“哈哈哈,”三个人在此时,感觉到一种叫做希望的东西出现了。
聊罢了苏无鹤在西宁的情况,他把目光放回到苡灵身上。
“嗯?妹妹是生病了吗?脑后怎么贴了块这么大的膏药?”
苏献音怕他担忧,连忙接话道:“没事的,夏天蛇虫多,你妹妹又爱玩,不小心被咬了一口。”
“那这是发炎溃脓了?”
“是。被咬了她也不吭声,小家伙主意老大了。”苏献音点着苡灵脑门,“就不嫌疼吗?”
这个问题还真就问住苡灵了。
真的不嫌疼吗?
细想了片刻才发现,自己是疼习惯了。
练武之人,长年累月都与疼痛打交道,这点小伤算得了什么呢,自然而然就被忽略了。
于是干脆调笑道:“板子打屁股比这疼多了,姑姑反倒问起来小伤。”
苏献音哈哈大笑,无鹤刮了刮她的小鼻子:“定然是你不懂事,姑姑才动板子的,记得以后凡事多跟姑姑商量,知道了吗?”
苡灵羞羞脸:“知道了,知道了。”
三个人团坐一起,把这两年多的话一股脑说了个完。看守敲门的时候,三个人还是一瞬间就红了眼眶。
苏献音把一袋碎银子塞进了无鹤怀里:“该花钱的地方就花,别想着省。平日里通过银号给你汇钱,又生怕你没空去取。”
无鹤揣好钱,扑通跪地给苏献音磕了个响头:“经此一别,不知何日再见。姑姑照顾好自己,照顾好妹妹,你们两个在,家就还在。”
强忍着泪,挥手告别。
从屋里走到屋外,短短的十几步路却涂满了生离死别的悲辛。
苡灵两次回望,也许一次太少,不足以记下这个亲切的孤影。也许三次太多,会给这个将要踏上风霜之程的旅人增添过多的愁丝。
门在背后阖起的时候,憋了许久的泪滴还是跳了出来。
苏献音拭了拭眼角,又连忙给苡灵擦了把脸,“没事的,你哥哥比你还淘,忘了他小时候背着你摔破下巴的事了?往好处想,现在正是磨练他的时机!”
苡灵赶紧搓了搓下巴:“姑姑,刚才说到的突火枪是兵部研发的,好像那个姬副使的夫君就是兵部一小吏,此事不会与他有关吧?”
苏献音:“还真叫你猜对了。她夫君参与制造突火枪有功,适才将她从汴梁调进京城。”
哟呵,原来是这层裙带关系呀。
一时间,突然一个鬼主意上脑,也许姬副使彻底倒台的突破点就在这里。毕竟有句老话叫做,君以此兴,必以此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