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疼吗？

许是阮墨渊的面色太过温和，语气太过冷静，让他们竟然忘了，这凌迟一般的折磨，阮师叔却在像没事人一样与他们谈笑风生。

只有阮师叔笑了，他们哭了罢了。

他们终于想明白了阮师叔所说，剑骨恨他是什么意思了。

将生机留给他，不让他死得太痛快。

“阮师叔，你的伤口……”

俞眠上前想要查看，却被阮墨渊制止了。

“嘘——”

他轻轻摇了摇头。

“这是我的妻子，她睡着了，你们不要吵到她。”

正在进行第无数次尝试想要触碰到阮墨渊的云昭停住了。

“师叔的妻子，是个很好的人吧？”

有弟子轻声问道。

宗门内关于首座妻子的传闻不少，但大多是不好的。

他们虽然不信，却也从未澄清过。

忽地心生羞愧起来。

“她是最好的人。”阮墨渊毫不犹豫的肯定。

“可她都与你和离了。”有弟子小声说道，阮墨渊是他的信仰，阮云昭要与他的信仰和离，他自然是替阮墨渊打抱不平的。

他替她整发，温柔又虔诚。

“青云宗待她不好，等我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只能带她走。”

“她不愿认我，都是我的错，如果那时我多留意一下，她都不用吃这么多苦。”

“现在她累了，想要休息。我要陪着，不能再走了。”

他与她十指相扣，如果怀里的不是死人，完全是一对神仙眷女的模样。

他一直都放在心上，仿佛是个魔咒，他只要一离开，她就会陷入危险。

事实便是这样，只是他们知道得太迟。

“等我的生机耗完，就能去找你了。”他埋在她的耳旁，悄悄说。

*

云昭再睁眼时，面前是熟悉的屋顶。

她好像才不久才从这里醒来。

“你终于醒了。”

身边传来小沧澜的声音，不同于上次见到她醒来时的严肃和忧心忡忡，现在的他神清气爽，显然是成功净化魔气令他轻松了许多。

然而功臣云昭却一副目光涣散，失魂落魄的模样。

“秘境之心是什么？”

云昭忽然问道。

小沧澜愕然，惊讶之余终于发现了云昭的不对劲。

“你，问这个做什么？”

云昭抓着小沧澜的手，紧紧地盯着他：“如果，我说如果，有人用了九转绝灵转化阵，并且释放了魔种，而你，而此时有一颗秘境之心，能用来做什么？”

小沧澜忽然感到某个地方一痛，惊恐道：“你要做什么？”

“能用来做什么？”

云昭坚持问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