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轮换,斗转星移,很快三天时间过去,借助不俗的移动速度和超强的耳力,几乎将这片连绵的丘陵地带探听了遍,山林中的常庆依然没有发现什么变异生物。
当然,也是有收获的,就是所学拳法更加精深纯熟,内劲和肉身力量敏捷度都有不同幅度增加,更大的惊喜则来自于精神力和随身空间容量都有所增加。
这段时间,手中的火源晶已经吸收完毕,下丹田内的火红气团增加到核桃大小,动念之间可以在手心形成一道几寸高的火焰。
经过多次练习之后,能够控制部分火焰离体飞行,距离略微远于精神力能够控物的范围,看着挺唬人的。
或许是还没研究透这火红之气,感觉威力不是很大,手掌上的火焰只能用来燃烧一般易燃物件,并不能熔炼石头等物体。
出了陵城东边的丘陵地带,没有做过多调整,又来到陵城西边的丘陵地带,刚到达一座小山半腰不久,天气开始沉闷起来。
举目四望,注意到有好几队蚂蚁不断往高处迁移,其中一队蚂蚁个头起码是普通蚂蚁的两倍,行进速度也远快于普通蚂蚁。
常庆猜测这队蚂蚁应该不是天生就有这么大的体型,这么快的速度,而是吸收过七彩物质产生变异了。
只不过,蚂蚁终究蚂蚁,两倍的个体,依然很小,稍作迟疑,便没有再去关注。
这样小的体型,常庆感觉产生源晶的概率很小,即便体内有源晶,那么其体积也可想而知,恐怕都没半个芝麻粒大,无从下手。
抬头看向天空中越来越厚重的云层,知道快要下大雨了,尽管知道这样的小山头,不可能出现山洪或泥石流,常庆还是迈开大步,不断跳跃,敏捷度远胜猿猴。
快速抵达山顶后,面不红气不喘,可见其体力之强悍,打开背包拿出折叠雨伞,找到一处平坦高地站好。
体内内劲运转封闭住双耳附近几处窍穴,这样可大大降低极度敏锐的听力,以免待会儿被雷声震荡耳膜。
自从练出内劲后,常庆便将从网上下载的人体经脉穴位图全部背熟,然后运转内劲一一体会窍穴变化。
多次尝试后发现,内劲竟然可以运转到体内各处经脉穴位,换句话说,按照武侠文所描叙,这应该全身经脉都贯通,具有宗师之体了。
心知应该不是天生如此,而是经历过七彩物质改造身体后带来的变化,自那以后,可以说是身体得到全方位的提升。
等到内劲有成,又觉醒出精神力后,对于内劲的掌控愈加纯熟精准。
由于好奇武侠文中的点穴术,于是,常庆开始掌控部分微弱的内劲去试探部分穴位,当然都不是所谓的死穴,大多诸如麻穴之类的普通穴位。
多番尝试之下,发现所谓的点穴术倒也不全是无稽之谈,比如说,某些穴道被封后,虽然做不到一动不动,但也造成肢体麻木很难移动。
还有下丹田附近某些穴位被封后,能够造成某个地方疲软站不起来,而这些穴位经过内劲滋润后,又能提升某个地方的强度。
再如,耳朵,鼻子,咽喉等附近某些穴位被封后,能够大幅度降低其敏锐性,这个对于常庆很有帮助,必要时,能够消除超强五感带来的很多困扰。
至于眼睛附近穴位没敢去尝试,这个地方过于敏感,怕一不小心失眠,那乐子可大了。
验证过点穴术后,常庆偶尔又畅想一番网文中的各种境界划分,结合自身状况,认为目前应该处于内力境。
内劲从某些方面来说就是内力,所以常庆这样划分,之后的境界畅想,大致是真气境,真元境和元丹境。
讲究的是内力化气,真气化元,真元化丹的俗套,至于之后的境界,距离太远,没有再去深究。
闲话少提,将耳力封闭大部分后不久,一连数道惊雷便从高空炸开,感觉连所立的小山头都随着惊雷微微颤抖,紧接着滂沱大雨倾盆而下。
山风不小,密集的雨滴,随着风势四处挥洒,不算大的折叠雨伞,只能遮挡住头部雨水,大部分躯体很快被淋湿。
可惜这就是平常的暴雨,没有任何七彩物质蕴含其中,不然,将会是一次巨大机遇。
常庆一边不断转换雨伞的方位,以抵挡山风和雨水侵袭,不至于伞面被吹翻,一边发出感叹。
也仅是抒发心意而已,没有任何奢望抱怨,心知旧日机缘很难再复制,大概率一辈子就那一次,还是安心观赏山中雨景吧。
夏天的大雨,来的快,去的也快,不久雨势减小直至停止,一轮大日重新出现在高空,肆意挥发自身热量,照耀大地。
雨后的空气愈加清新,就连其中无比稀薄的灵气,浓度上都感觉到有所提升,收起雨伞,抖落其上雨水,呼吸几口新鲜空气,感觉浑身舒畅。
不过,随着烈日当空照射,气温急剧提升,大量水汽蒸发,山林中逐渐变得闷热,夏蝉飞鸟等各种生物开始鸣叫鼓噪起来。
雨前雨后的山林,仿佛两个世界,重新放开耳力探听一会儿,没有什么异常,常庆便选定一个方向,再次穿梭于山林中。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很快四天时间过去,几乎探听完西边山林各处,没有获得想要的,便走出山林,回到城区。
没有再去陵城北边的丘陵地带,那边有不少矿区,大概率不会有什么成果。
稍微修整了半天,做好准备的常庆来到陵城的南边,这边有一条大江隔断两岸,靠近陵城这边的一头,沿江有不少小山头和水潭溪流。
又是一个白天过去,夜晚的山林,在普通人耳中还算安静,除了蛐蛐蟋蟀的鸣叫声,还有夜莺那不悦耳的鸣啼声。
而对于耳力超常的常庆来说,夜晚的山林依然很热闹,晚风吹过枝头草丛声,夜行爬虫爬过山石草木声,甚至连一些爬虫交尾声都逃不过那双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