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顾遇第二次被冻在冰块里,他就如同在冰层中储藏了数十万年的原始人,睁着眼睛注视前方,静谧而又安详。
简晴雨脚步轻移,裙摆飘荡,她从顾遇身边经过,径直走出庭院。
顾遇只能看到面前的场景,由于全身动弹不得,就算有心呼救也做不到。
东京的上空乌云密布,为这座缤纷的城市蒙上一层昏暗的底色。
这里连续下了好几天雨,似乎仍然没有停止的迹象,让人的心情不禁也跟着下沉。
横滨市郊外的海岸,一架咆哮着的小型客机撕裂阴云,从海面呼啸而过。
它与地平线贴得极近,所带气浪在海面上压出一条斑白的沟壑。
忽然,一个类似人型的东西从飞机上掉了下来,最后稳稳落在地上。
他穿着咖啡色的大风衣,衣摆在风中猎猎作响,他给自己带上一个墨镜,抬头环顾四周环境,就像一个迷路的旅客。
“我们这里不欢迎阴天戴墨镜的白痴,还请你打道回府。”
前方的马路,不知从哪走来一个拄着木杖的老人,他的身形佝偻,仿佛随时都会摔倒。
“那座山上的东西与你无缘,不要痴心妄想。”马路的另一侧,出现一个穿着和服的中年人,他的眼神凶狠。
风衣男人的侧面,又一个老人无声出现,他的眼神沧桑,身形缥缈,像是从不存在,又像是无处不在。
“一定要来插一手吗?”
面对这三个人,风衣男人笑了笑,举止从容不迫:“三个7级……你们是不是太小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