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苓露出让他安心的微笑,“放心吧!不管我们是以何种目的成亲,只要王爷和王妃不刻意刁难,该有的礼数我都懂的。”
萧霁尘手中的折扇在指尖翻转了一圈,再抬眼,漆黑的眸子里多了一丝期待。
“说起礼数,你是不是还欠我个什么物件?”
苏云苓娥眉微蹙,似有不解:“我欠你何物?”
“自古男婚女嫁,都当有信物定情。”萧霁尘说完,低头解下了腰间的羊脂玉玉扣递给她。
苏云苓怔了怔,还是伸手接了过去。
别说,这玉扣玉质温润,通体渗透着一股很舒服的凉意,倒是块好东西。
“我手上可没什么宝贝,你想要什么呢?”苏云苓低头看了看自己,真是身无长物。
“会绣荷包吗?给我绣一个吧!”萧霁尘倒是很直接。
“荷包?”她以为他会要发簪,梳子之类的。
“与我相熟的几位友人都有佳人赠的香囊,唯余我腰间空空。”
苏云苓竟从他这话里品出几丝可怜巴巴的意味儿来了,怎么回事?
好歹也算是她的人,自然不能让他受这委屈。
虽然觉醒后就没拿过缝衣针,但好在之前做废物时常做女红。
“那你想要什么图案?”
“都有什么?”
“鸳鸯戏水,多子多福,并蒂花开……”
“就并蒂莲。”
苏云苓点头,“好,配色有要求吗?”
“只要是你绣的就行。”萧霁尘笑意温柔,那温润清隽的模样,跟大反派一点都不沾边。
苏云苓答应为他绣个荷包后,陡然想起一件正事。
“苏月盈最近跟你走得很近?”
萧霁尘温柔的眸色添了一抹森寒的冷意,“现在还没到让她死的时候,因为有她在,我们完全可以坐收渔利。”
苏云苓倒是没有反驳他的观点,因为这也是她没弄死苏月盈的原因。苏月盈有系统,想弄死也并不容易。
再就是留着苏月盈,不用她亲自动手,苏月盈就能拖垮苏家,让那父子四个结局凄惨。
而同样的,苏月盈也有手段让景昭帝和他的儿子们死得前仆后继。
等她除掉那些人后,肃王府只用坐收渔利,对付她一个就行了。
到时候继承大统名正言顺,的确比亲自动手残害手足,染上一手血腥要好多了。
“我不管你如何打算,只要她别招惹我,我也不是不能容她,否则我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
“那个女人其实没什么脑子,我们真正该警惕的是那位神秘的国师……”
萧霁尘一语中的。
苏云苓知道,要除掉苏月盈,就得除掉玄墨和萧南川。
其中萧南川不足为惧,瑞王在私下干的那些大逆不道的事,只要集中曝出来,景昭帝都不会容忍他。
最大的问题在玄墨身上。
那个男人身份不明,实力不详,而且苏云苓明显能感觉到他绝对不是普通人。
往往未知的才最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