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东阳漠然的摇摇头,“他就是搞了一个八十岁的老妈子,我也没你那么激动。”
“嘿嘿,那是那是,就是传闻太劲爆,很多在周围玩儿的人都不敢相信,那大美女是辉旭的妹妹。卧槽,你说牛逼不?”
呵呵,这倒是个巧的不能再巧的绯色传闻。
“你不是说辉旭特牛逼么?他就任由自己妹妹跟这个老男人在一起?”
“那谁知道,我们这种小虾米哪敢瞎打听,反正有一个传闻很有意思,前几天辉旭跟身边的几个哥们喝酒,喝着喝着就突然把瓶子给砸了,站起来就走,说是有个不识相的家伙开玩笑,他看见辉旭的妹妹在街上跟人打架,为了争风吃醋,那个挨打的女的也不简单,好像是个什么官儿的老婆。”
卧槽,特么够乱的。
“还有什么有点用的?”
“还有还有,我听一个混东祠里的傻逼说,牛老大不但在茶社里设场子,还收徒弟讲课。”
“收徒弟讲课?”赵东阳奇怪。
“嗯,他讲的课叫自然道,好多人说非常厉害,但他收徒弟很严格,收的不多,而且都保密。”
“行了,这两天你要你努把力了,盯住东子的行踪,每天报告我他的作息规律,什么时候去哪儿,跟谁在一起。”
“这个……以我的能量,还够不上跟东子哥说话……”
“又不是让你跟他喝酒叙旧,远远的盯着就行,不要被发现了。”
“哦,哦。”
赵东阳照例又扔下了一小摞钞票,起身走人。
事情的脉络似乎越来越清晰,可摆在赵东阳眼前的情况有些小纠结,要不要先动东子?
如果动了这个人,没有解决问题,反而打草惊蛇让牛士林警惕起来,显然是得不偿失。
但是如果不动东子,想要摸清楚牛士林在火灾案中起到什么作用的难度是很大的,以黄旭的能力根本办不到,非但办不到,搞不好连小命都得搭进去。
经过反复斟酌,赵东阳决定近几日动手。
但在动手之前,赵东阳要做些准备工作,要尽可能的为公司和员工的安全考虑一下。
于是,赵东阳告诉永强和张娜,他要回老家一趟,短则三五天,长则一周,店里的运转就交给他们两个负责,有重要事情随时发消息。
张娜无所谓。
永强想了想也不疑有他,赵东阳的爷爷年事已高,应该经常回去看看,而且百十来公里也不算远。
于是,当天下班后,赵东阳煞有介事的背了个双肩包走了。
赵东阳没开公司的任何一辆车,而是打车去了景阳市长途汽车南站,买了一张长途大巴车票,回了老家。
赵东阳真回老家了,死皮赖脸的跟爷爷待了一个晚上,一大早就被老头赶走了,临走前,他还去了费叔家赖了一会儿。
次日再回景阳,赵东阳着实费了一番手脚,换了一身衣裳,典型的大观镇泥腿子打扮,穿着一双破了洞的胶鞋,裤腿挽的一个高一个低,看上去要多穷酸就有多穷酸。
这身行头都是他从费叔家顺来的,看着真像那么回事儿,于是赵东阳步行走了三个小时的柏油马路,走到了镇上,又搭了一辆黑摩的,一路飙到了县城。
在县城晃悠了一圈,再换一辆黑车开到景阳市近郊,在傍晚七点,赵东阳神不知鬼不觉的返回了城中村。
此时的赵东阳不仅是一副典型的农民工打扮,额头上还贴了块膏药,上嘴唇又多了一丛小胡子,就算是永强站在面前,赵东阳不说话,他也认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