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什么?!”
小野猫几乎已经失去动静以后,麦肯·瑞夫很快就发出了质问的低呼声。
韦恩看到他跪在了草地上,双手微微颤抖着捧起黑白配色的小野猫,似乎是想要抢救,又仿佛明白已经为时已晚。
“到底是谁?为什么总要做这种事情?!”
麦肯·瑞夫的声调中带上了抽泣的哭腔,语气里的无奈和悲伤,听起多过愤怒和不解,
他的身体渐渐伏低,逐渐瘫坐在了草地上,双手还捧着小野猫,侧脸轻轻地往小野猫的身躯上贴。
既像是小心翼翼地、认真环抱着婴儿的父母,
又像是警惕地抱着玩具、生怕被别人抢走的孩子。
然后麦肯·瑞夫保持着这样的姿势,开始在那里自言自语:
“是勘克斯,他就是这样粗鲁霸道的人。”
“狗屎!我从不否认自己做过的事情,佐治亚你这个胡说八道的碧池!”
“麦肯看起来很难过,谁能帮忙先把猫咪处理掉吗?密苏里你试试?”
“我不行……约克。麦肯似乎还不想和小猫分开。”
“唉……我试一下吧。麦肯,你松松手,把它交给我?你知道的,要是被别人看到了,这可能会被认为是校规中的‘不良行为’,那可不是好事。”
虽然是一样的声线,但由于语气、音调、语速甚至是发音方式的不同,
明明是麦肯·瑞夫一个人在自言自语,韦恩却仿佛听到了一群人在那对话。
多重人格?
还是传统一点的“恶灵附身”?
韦恩用简约线条的视野稍微扫了几眼,至少从外边看是正常的。
很快,麦肯·瑞夫就重新站了起来,动作不算迅速,姿态却隐隐给人一种上流社会绅士的感觉。
怎么说呢,就是那种挺胸抬头、收腹直腰,把胸膛和肩膀都“打开”的那种稍微“端着”的自信姿态,动作也仿佛带上了一点不紧不慢的“优雅”,
和麦肯·瑞夫平时低头、缩肩、微微驼背,甚至不太敢跟别人对视的模样相比,如果不看脸和身材,那几乎就会被认成是两个人。
然后麦肯·瑞夫从旁边的一幢房子旁找来了铲子,
接着就是很常规地刨坑、掩埋、填平,甚至连现场残留的食物和血迹都稍微处理了一下。
做完了这些,麦肯·瑞夫才蹲在了他一开始瘫坐下来的位置附近,
又开始了自言自语:
“我已经处理好了……麦肯,你感觉好点了吗?”
“他还在难过,再让我劝劝他吧。不过谢谢你,华盛顿。”
“到底是谁又在做这种事情?没听说过福吉尼亚州的规矩吗?麦肯要是被退学关进修道院里,那我们就都去住监牢吃水煮土豆吧。”
“嫌疑最大的难道不是你吗?勘克斯?”
“沃勒伐克!麦肯被欺负的时候,那是你们自己不敢站出来。倒是你佐治亚,这样只敢在背后杀害猫咪的行为,显然更符合你这样阴险的丑女人!”
“好了、好了,别跟佐治亚生气了,勘克斯,我相信这不是你做的。”
“停下!好吧……现在谁能再帮忙照看一下晕过去的田纳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