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县周府。
“哎~”
周慎澄看着书桌上的退铺文书,眉头紧锁一声长叹,最近马匪拦路抢夺是越来越频繁了,已然是严重影响大集的生意了。
“这三县交汇之地,原本只有一个朱老三在此盘踞,可这朱老三早被我带着护卫队一人一枪捅的筛子一般,死透了~”
心下如此想着,又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死人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复活的。
“可看这马匪的作案手法,又颇为利落,手起刀落商户们不死也残,且人人配马,个个持刀,一般的街头混混也没有这个财力去养这些个人。”
一遍遍思索,最终却也只能摇头叹息。
“老爷,那固阳县张家又送书信来了~”
楝树入内,将书信呈送给了周慎澄。
“且在这放着吧,最近那大集的事情如何了~”
没把那封信放在心上,周慎澄靠着椅背,眉毛微蹙。
“近来去固阳县的商队,遭劫是越发频繁了,原先是十天半月一回,现在三五七日一回,原先是专劫桐花酒,现在竟是不论什么,都要劫上一番。”
此时的楝树也是身心疲累,因为大集事儿多,他便被老爷喊来帮着处理事情,不说别的,周慎澄桌案前的退店文书,全是经了他手的。
“老爷,我看那马匪比着咱们的护卫队还要强些,可咱们的护卫队都是战场上下来的老兵训练的,按说不会如此的不堪一击。”
楝树说着,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有什么话,你直说就是,何苦做着小女儿做派~”
余光扫过躬身侍立的楝树,周慎澄知道他是个忠心的。
“老爷,这马匪不马匪的,不过是咱们看到的是马匪罢了,真要是杀人劫货的,该去那偏僻处找营生才是~”
一咬牙楝树直接说了心中所想。
的确,先前的朱老三盘踞在此,那是因为此地荒凉,来往皆是客商,本地的甚少从此经过。
“小人亲见过那马匪,虽说是个个骁勇,却都蒙着脸,若真是那亡命之徒,既落草为寇,谁又在乎别人认不认得?”
仔细想了想,楝树轻声说着。
“既然是蒙了脸,就是怕人认出来他们,他们必有正经营生,要不为何偏要如此做?”
“你说的确实有道理~”
周慎澄闻言又陷入了思索之中,余光扫过刚刚被自己随手放下的书信,周慎澄忙慌着将其打开。
“孟县举人周老爷亲启~”
看着这熟悉的字体,周慎澄心中南一丝异样划过,这固阳县的书信,来的总是那么合时宜。
“愚兄听闻,近些时日周家大集接连受到马匪的骚扰,且那马匪个个骁勇,带甲佩刀,专门劫杀往来商队。”
“我张家在固阳县经营多年,愚兄张世举在这固阳县也算有些薄面,若是由本人出面说和,莫说是官府,便是那马匪强人也需给我些许薄面,如此也能解了周老爷你的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