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望就对了,失望了至少能回头看他,发现自己也是一宝藏。
反正他的心经得住百般催残,围在她身边这么久,更讨嫌的事情都做过,只要她不提走什么都好说。
“看吧,他心里从来没有你。”晏闲双把剥好的瓜子往子书薇嘴里一塞,拉着她的手愉快的去买吃的了。
晏闲双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吃的,回到梨园,把她喜欢吃的酥梨剥开递到子书薇嘴边,“吃吧吃吧,吃了就开心了。”
这时候子书薇哪里有心情吃东西,心里特别不爽的回:“我心里也没有你,你为何不放我走。”
子书薇坐在池子边,看着满地乱爬的老王八,浑然忘了他的禁忌。
一句话彻底让晏闲双失了智,他一口噙住子书薇冰冷的双唇,疾风骤雨后,又小心翼翼地把她拥入怀中,“你才说过,永远陪在我身边的,我说过不能提走,你以后再提走……我就打断你的双腿,把你锁起来。”
晏闲双觉得自己特别没出息,赶紧补了后面那句,来显示自己的绝对实力。
“现在不也被你锁起来了。”
子书薇嘴肿得老高,一个劲地用手擦着嘴,这人简直是用啃的,上辈子是猪投的胎吧,对着什么都是一顿乱啃。
呸!
“那不一样,现在你腿没断。”
晏闲双为自己没打断她的腿觉得骄傲,一脸趾高气扬的样子像是告诉子书薇:看吧,老子是个大善人。
子书薇白了他一眼,发现他还没眼前的酥梨顺眼,一手薅过味甜可口的酥梨吃了起来,以便掩饰自己的心虚。
她每次见晏闲双都能感觉到危险,但是潜意识里明白晏闲双不会伤害她,这种信任在这畸形的一年里,居然逐渐奇奇怪怪的建立起来。
她对自己这种想法小脸一红,这颗脑袋实在太不争气了!
风一吹,梨花落了满身,晏闲双拍掉喜服上的花瓣,把手里的半个桃放在了石几上,眼神不怀好意的在她脖子扫来扫去。
子书薇暗中观察到他不对劲的眼神,像一只惊弓之鸟似地问:“你是不是中毒了,把脑子烧坏了,天都黑了你……你快回去吧。”
她提心吊胆地注视着他,一面摸着石桌的边沿,准备看到形势不对,随时想跑。
晏闲双顺水推舟地道:“我中了情毒,你下的……走不动了。”
子书薇感觉到他话里有一种沉默的力量,如山洪一般向她袭来……“你不想吃桃子,就…别…别过来,酒味好重啊。”
“认识你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我长了脚,自己会走啊…”
晏闲双充耳不闻,一手揽住她的腰,把她横抱着去了房里。
看着她焦灼又羞耻的样子,他就想笑。
晏闲双心头一热,轻声道:“我今天娶亲,娶的是你。”
子书薇抓住时机落了地,愤愤不平地说:“你睁大眼睛看看,这里哪里有一点娶亲的样子。”
她嘴里放着狠话,身子却时刻保持着警惕往后躲着。
“人对就行了。”
只要不用毒用蛊,晏闲双对付她绰绰有余,?把人揽过,又轻又慢的亲吻着她的眉眼。
“唔~”
刚想发出点声音又被湿软的唇盖上,不是没被他亲过,可是今天格外的温柔,在这温柔中间生了危险的感觉。
“你说过…不勉强我的。”
子书薇好不容易换了气,连忙退了几步,跌在了床上。
“那是没娶你之前,今天我们洞房,听话一点,”晏闲双放荡不羁拿起酒壶,垂眸看着她笑得光明磊落,“别这么心急,喝了交杯酒再上床。”
子书薇:……
喝了这杯赶紧滚。
晏闲双把酒杯递到她手上。
子书薇和他相处了这么久,明白什么时候该强硬,什么时候该软弱,要不然也活不到今天。
她瞪着两个黑溜溜的眼珠子,勉为其难的喝了交杯酒,这酒的味道实在有点怪,像,像是——
“晏闲双你无耻。”
大意,实在太大意了,要是被人知道她堂堂子书家的人被人下药了,子书家的脸可丢大发了。
晏双闲似笑非笑地说:“我也喝了,你如果能忍得住,我就不碰你,我们就做一对有名无实的夫妻也无妨。”
这人实在是一个诡辩能手,什么叫有名无实。
他今天娶的明明是御史大夫柯家的女儿,怎么办,脸越来越热,身子越来越麻。
此时的子书薇脸颊涌红,眉眼含春似红艳艳欲开的花朵,眼前的人影子越来越模糊,渐渐的一双琉璃色的眼出现在她眼前。
晏闲双眼里的妒火一下就被点燃了,这时候还在溜号。
宽阔的手掌捧住了她的脸,子书薇知道此时,就是天塌地陷他也不会放开了。
景德宫内,灯火通明,大宫女正在帮褚皇后梳头,紫瑄宫的宫女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皇,皇后娘娘...”
“什么事,如此慌张。”
褚文然大好的心情,隐隐有些不安起来。
宫女跪在地下全身发抖:“三殿下失踪了,王妃那边已经在闹了。”
皇后心沉了一下脸上一片厉色,“谁说三殿下失踪了,他今日喝多了几杯,走到同宣殿了,叫王妃先休息,等殿下酒醒了会过去的。”
“可,可是……”
宫女低着头,一副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样子。
“没什么可是的。”皇后从匣子里,拿出一串极品成色的寒雪骊珠递给宫女,“送去给王妃,说三殿下由本宫照顾着,晚些会送过来。”
这串骊珠是塞外进贡来的,当时皇上赏给她,锦屏很喜欢,女人对珠宝的爱不比对男人的爱少,这串骊珠送过去,一是表示皇后对她的喜爱,二是表明三皇子就是在她这,锦屏跟了她这么多年,自然明白这事定为她做主。
梨园屋外脚步声渐渐走近,晏闲双没什么反应,裸着身子看着旁边熟睡的人满意极了。
这婚结得甚为合意,早这么做,就不会被关在皇宫几个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