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龙傲天好听!”
炉火下的小男孩,脸上红彤彤一片,他的眼睛里,有光。
“那就叫良辰吧!”
“良辰美景奈何天……”
“你姓什么呢?”
风初夏坏坏的一笑,龙傲天……
果然还是小男孩呢。
“姓马!”
“我们所有人都姓马!”
“你是什么人?!”
一声突然来自二人身后的暴喝响起!
风初夏原本抱着双腿的手,瞬间慌张撑地,急忙站起!
风初夏转身,借着月光和炉火,警惕的向来人看去。
是山匪头子!
他大半夜的不去喝马尿,不去睡老妈子,怎么带着几个人,跑她风初夏的炉棚来了?
小男孩一看是土匪头子,害怕的一弯腰,哧溜一下,跑没影了。
“我再问你一遍!”
“你是什么人!?”
土匪头子语气不善,风初夏甚至觉得下一秒他就会抽出刀来。
风初夏后退一步,轻轻低下头,长长的头发遮盖住脸庞。
这让她至少让人看的不那么真切,也能给她一点心理上的安全安慰。
“我叫铁花。”
风初夏的声音不大,对面的几人应该足够听的清了。
“呵!”
“哈哈哈哈!”
“老子天天在这十里乡野打猎!什么样的家雀儿没见过!”
“你个女人,莫要来哄我!”
“你到底是谁?”
土匪头子又朝着风初夏跨近一步,神色有些暴戾。
“我……”
要说自己是穿越过来的的吗?
“我就叫铁花,从哪里来的,我记不得了,我只知我是被人从河里拖出来的……”
“后来村子里的人,要强迫于我……”
“刚好你去了,就把我抢回来了。”
风初夏继续后退,她的怀里衣服中有把匕首。
这把匕首才刚刚做好,今晚说不定就能派上用场。
“哼!”
土匪头子又是很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眼前这个,低着头怯懦的犹如鹌鹑一般的女人。
他转身对着身后的几人吼道:
“我们,逮了条大鱼啊!”
“给老子查!”
“看看是哪个地主员外老爷家的千金丢了!”
“查不到,就给老子去城里查!”
“她至少能换山寨里半年的嚼谷!”
这十里八乡,能随便给人取这种名字的女人,而且是两个名字。
有一个算一个的,压根一个也不可能有!
就连帮人写个书信的先生,也只有去城里,运气好才能寻着个。
帮人取名,没个牲口肚杂或者一碗精米半升谷子,那些个先生,正眼都不会瞧你一下。
刚穿越过来的风初夏,大意了。
终于还是被人发现了破绽!
“打今天起,她要是跑喽!”
“我把你们所有人皮剥了剁碎下酒!”
山匪头子大跨步,越过低着头的风初夏。
“咦?!”
淬火用的土水槽旁,一把仅仅只有刀坯的残刀,让山匪头子惊讶出声。
也不顾这把残刀还未加装握把和刀镡,连开刃都未完成。
山匪头子一抄手,拿了起来,借着月光和炉火,仔细用眼用手去感受着这把残刀的刀身。
山匪头子抚摸着刀身,约半盏茶功夫,他却突然有些落寞的转过身,眼神复杂的看向风初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