籍叙江在我耳边悄声说:“你一定要先站稳脚跟,等待春风吹遍全军,那时你的聪明才智就能够很好的发挥了。”
我庄重向籍叙江与老敖行了个军礼,默默地注视着越野车离开,心里想:多么好战友,我绝不辜负你们的期望。
我找到一个空地练了一会大周天,就回到宿舍。
我躺在床上将副首长堵长庚的话和籍叙江又仔细琢磨一番,然后很快进入梦乡。
翌日,我一早就来到集团军参谋部,给每个办公室打好开水,微笑地迎接每一位迎着朝阳走入参谋部同事。
昨天接待我的集团军副参谋长旭之江等到参谋部的人员到齐,向他们介绍我。所有同事只是面带微笑地与我握手后,就各自回到自己的岗位开始干起自己的工作。
初来乍到,我还没有具体任务,只是熟悉我集团军的状况以及我们参谋部的工作范围。也包括去各个部门送些文件,熟悉其他部门的人员情况。
然后,我就到集团军的军史展馆尽力将集团军的历史记在我的脑袋里。
又过几天,我已经完全熟悉参谋部的每一个成员的性格和习惯。
一日,我下班回到宿舍,遇到一个浓眉大眼的军人,在屋里收拾自己的床铺。
他见我进屋就热情地与我打招呼说:“你是周想天,我叫何治军。我才听说宿舍将要进来一位头脑灵活、战绩突出的参谋,我就被安排去学习了。
今天咱俩终于见面,你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就尽管问,我将知无不言。”
我说:“我是初来乍到,需要事事请教老兄。望你能处处指点一二。”
何治军是个热情洋溢的人,也是个将军之后。我们俩很快就成无话不说战友,从他那里我了解许多集团军内部的事情,总之,关系复杂,必须小心从事。
在到达集团军参谋部的最初一个月内,我只是打杂,没有具体任务,但是我也逐渐了解参谋部人员大多数是军事院校毕业生。
也就是说,我在参谋部就是个白丁,没有系统地受过军事的理论教育。
所有人各个背景不凡,只有我是新兵一个,什么背景也没有,什么关系都不硬。
我很好地表现出一个新来干部应有的做法。
在所有会上,我只听议论不发表意见,包括,私底下的议论,我也只是个单向录音机,只进不出。
集团军参谋长秦国庆一直没有露面,但是我心里依然有一股不好的预感,他回来后,我的日子会很难过。
一日,何治军突然肚子疼,我陪着他去集团军医院检查,接待我们的辛雪晴,尽管,我们见面时都假装不认识,她还是在我临走时偷偷塞给了一张纸条。
回宿舍我打开一看,她约我晚上在操场旁边的池水之处见面。
入夜的宁静像一池春水,微风徐来又将春水吹皱。
操场的僻静之处有一处杨树林伴着一池静水。
静水之畔蛙鸣阵阵,蝉声不断。
我来到杨树林畔的池水旁,没有惊动蛙鸣和蝉声,只是心里有些惴惴不安。
这时,蝉声突止,青蛙入水之声由远而近。只见一个苗条倩影悄悄走来,我迅速迎了上去,辛雪晴没有等我走近立即扑进我的怀里。我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如何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