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慢慢飘下雪花,已然入冬了。
陆离伸手接过一片雪花,刚一触碰就化成了水滴。
这个是他来的这个世界第一次一个人过了这么久。
白柔柔传来消息,四目因为那些传言,没脸继续再待在诸葛家中,想要带钟发离开,即使钟发到现在都还没醒。
陆离没有让白柔柔阻拦,即使他知道四目他们离开后,钟发醒来就会发现他做的那些事。
但是方文已死,就算他们知道又能如何呢?
他也想过杀了钟发,只是这样,恐怕他永远也摆脱不了茅山的追查了。
一切都到此为止,挺好。
……
石坚带着石少坚,一路风雪,赶回了茅山。
本来是想见一见毛镇,没想到却被鹿长老告知,毛镇已经离开了茅山。
他追问毛镇去了哪里,鹿长老却对此闭口不言。
鹿长老是茅山上一代仅存的几个人之一,掌门不在时,大多事务都是由他处理。
对方身份地位高,石坚拿他没办法,只得转而询问第一茅的遗体在哪,他想去看望一下。
哪知鹿长老同样不说,石坚立马怒火燃起,直视对方。
“长老是对石某人有意见?”
虽然他做这些有几分私心,想做出大师兄的表率,获得各位师弟们的支持赞誉,但是这么被落了面子,他怎能不恼?
鹿长老见他生气,也不在意,只是简单地解释了一句:“这都是掌门吩咐,你多问无益。”
正当他再想争论时,麻麻地和四目等十余位茅山弟子的身影出现在远处。
石坚望去,他的师弟们来了大半。
“林九没来?”
“第一茅死了,他都不回来看一眼,林九真是毫无同门情谊。”
蔗姑哪能看着他们摸黑九叔,连忙帮言解释:“他肯定是被什么事绊住了,过些日子,定然会来的。”
他们争执间,四目背着昏迷的钟发上了山来。
他眉头一皱,指着钟发问道:“他怎么了?”
四目把钟发从背上扶下来,回道:“他找王慧算卦,不知道算了些什么,心神动摇,沉睡多日未醒。”
四目把钟发带回来,也是想看看掌门或者长老有没有办法。
石坚把手搭在钟发脉搏上,立刻就察觉出了问题。
雷光一闪,当即一拳击在钟发胸口,打得钟发吐了一口血。
众人都被这样的变故惊到,四目连忙拦在钟发身前,怒视石坚。
“大师兄,你这是做什么?”
“蠢货,千鹤不是什么心神动摇,而是被别人下了手段。”
四目看了地上的黑血一眼,又见钟发眼皮微动,有了苏醒过来的迹象,他也不由相信了这个说法。
只是,他们之前一直住在诸葛家,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
“还用问,当然是诸葛孔平下的手。”
“诸葛孔平乃是正人君子,怎么会做这种事?”
这次石坚没开口,旁边的麻麻地就说道:“正人君子,还能让第一茅师弟死在他那?”
四目知道内情,反驳起来。
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十几个师兄弟便吵开了。
石坚连忙摆手,示意他们停下,好在他素有威望,众人慢慢便息了声。
“此事暂且不谈,容后再论,我们先去祭拜一下第一茅师弟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