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不畏看在眼里,动在心上。
略微愣神后,忙不迭的帮她抚背轻拍。
荀不畏轻捶佳人背,突然又觉察有些冒昧之举,老脸刹间爬上两扇猪血红。
“小女惶恐,多扰大人担忧。”
韦氏说的委委屈屈,楚楚可怜!
荀不畏发妻在产女之时落下隐疾。
其后一直病病殃殃,终在女儿五岁时撒手人寰。
到现在十年有余。
自那时起,荀不畏怕委屈了爱女,没有续弦再娶。
如今哪里斗得过,这送上门来的母骚狐狸。
他一侧目见韦询仍呼呼大睡着,也就来者不拒了,也不惧了。
没一会儿,这母骚狐狸就坐到了这老男人大腿上。
双颊红晕生,薄唇喘声娇。
害得他满头大汗,不得自持。
正要大着胆子去伸手往这荡妇身上摸揣。
却突兀的听到一声冷笑。
其声含糊似“胡来”“还来”“无赖”。
就这含糊简单的两个字,吓的荀不畏推妇而欲起,慌张中跌坐于地上。
巴眼望那醉人,仍呼呼大睡,知是其呓语。
心从嗓子眼落入胸腔中,砰砰乱跳,全身已被冷汗湿透。
再看那妇人,被自己慌乱中推搡,半坐于地。
娇声嘤嘤喊痛,梨花带雨的楚楚哭着,说不尽的委屈,哭不尽的嗔怨。
荀不畏慌忙起身,去把那妇人扶起。
妇人无力般的任荀不畏半搀半抱着,坐到圆凳上面。
掏出一方白色丝帕,让他帮忙拭泪。
四目相对,一个微怨含泪,一个惊恐方定。
瞧不完的相见恨晚,眨不尽的一往情深。
万籁俱寂,只存你我。
忽然脚步声从门外传来,打破了这情意浓浓。
刚才慌乱之中发出的声响,终于惊动了叶家的仆从,快步走来观探事由。
妇人起身忙去把韦询搀起,使了个眼色给荀不畏。
荀不畏见色行事,知妇人假借搀扶自家男人,掩去刚才迷情淫乱事。
也赶忙走去搀起韦询另一只臂膀。
韦询醉眼微睁,睨荀不畏一眼,就嚷嚷着要再喝。
仆人进屋见此情形,以为荀不畏醉酒疯。
忙把妇人替换下来,搀扶着送到西厢房,靠床放倒。
荀不畏和仆人先后脚,从西厢房出得门来,在院中略述几句,无非让仆人向家主代谢叨扰之罪,嘱咐仆人定要传达改日回请家主之谊。
说完深情望向西厢房,轻叹一声,甩着两只手出了院门,离开叶家家宅。
荀不畏出了院门,怀揣着情事,晃悠悠离去。
脚步声渐渐远了。
本醉酒躺倒床上的韦询,双眼突然大睁,猛的坐起。
对着床前站立的妇人,左半边脸,嘴角渐渐上扬,牵动的左眼肌肉,上下渐渐锁紧。
左眼眯起,右眼暴睁,说不出的狞狰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