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
一名全身被斗篷罩着的黑衣人,登上了独龙山。
报上项家的名号后,五灵门弟子不敢怠慢,客气地请此人进来,并前去禀告掌门。
不多时。
叶攀来到会客堂,步入堂内,看着喝茶的斗篷人,拱手道:
“在下叶攀,请问这位道友是?”
“……”
斗篷人连忙放下茶杯,把罩在头上的兜帽卸下,露出柔美的面容,盈盈一拜道:
“妾身云清,乃项连城发妻,见过叶掌门。”
她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惊奇,早就听闻这位掌门年轻得很,但亲眼见到还是不禁大吃一惊。
“原来是云清夫人。”
叶攀缓缓颔首,他消息灵通,听说过这位云清夫人,主要是这位的娘家非同小可,让他稍微多注意了一点。
两人见礼后,各自入座。
“不知云清夫人,此行所为何事?”
叶攀开门见山的说道。
“叶掌门好直爽,那妾身就直言了。”
云清夫人勉强一笑,轻轻吹捧了一句,遂低声道:
“想必叶掌门已经有所耳闻,妾身的长子被王家兄弟杀害了。”
说着,她眼眶泛红,掏出手帕轻轻擦拭眼泪。
尽管在项连城面前如此歇斯底里,但面对外人,她还是把悲痛深藏心中,只是稍微表露一二。
调整好情绪后,云清夫人抬起头来,柔美的脸庞上满是坚定,直言道:
“妾身这次冒昧前来,就是想请叶掌门与我项家合作,我们两家一起灭了那狼子野心的王家兄弟,事成之后,项家愿意奉送坊市五成利益,与叶掌门共享东源坊市!”
“哦。”
叶攀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拿着茶杯慢悠悠地喝了起来。
虽然云清夫人说得这番话,特别慷慨激昂且极具诱惑力。
但他还是想等聂鸿出关,反正估计最多不超过一年,这段时间他不太想生事。
………
看着他这般态度不明的样子。
云清夫人有点着急,取出一封密信,双手奉上,诚意道:
“妾身并非为了私仇一味夸大,请叶掌门看过此封密信,便知那王家兄弟的凶恶,他们的野心,绝非一座东源坊市就能满足的。”
“哦?”
叶攀随意地接过密信,只看了两眼,就忍不住面色古怪,还瞥了云清夫人一眼。
这封信他可太熟了,可不就是他自己写的,让听风堂弟子偷偷传给项家。
里面记载着王家兄弟的劫修身份,点明了他们趁着两族之战,屠戮了哪些小家族。
本意是想警告项家,让项家早作准备,最好是先下手为强。
结果项连城父子二人意见不一。
搞了个虎头蛇尾的行刺,既没有全力攻伐,也没有全力防守。
以致于反而露出破绽,被一举除掉两位筑基。
—————
云清夫人发现了叶攀的面色古怪,却以为只是乍听这个消息的惊疑不定。
万万没想到这个久居门派、甚少出门的叶掌门,便是幕后传信之人。
她见叶攀看完密信,遂继续劝道:
“叶掌门,这封密信记载着的小家族,都是能查到的,事情千真万确。”
“只是不知是哪个义士传来的,或许就是小家族遭难的幸存子弟;侥幸得到这种消息,我们两家正该联手,一起灭了这群丧尽天良的凶恶匪徒!”
“嗯……”
叶攀沉吟不语,沉默了一下,回复道:
“这样吧,云清夫人请在本门暂住几日,叶某考虑几日,再给你答复。”
“这……好罢。”
云清夫人欲言又止,但想到这种大事,考虑几天也是应该,只好同意下来。
好在王家兄弟跑不了,项家族地又有大阵守护,短短几日应当不会出事。
—————
叶攀离开会客堂之后,便马不停蹄来到聂鸿府邸。
他没有进去,只是在外面静静感应了一下气息。
“没有太大波动,一时半会儿恐怕是突破不了。”
叶攀摇了摇头,心里已做出决断,准备要回绝云清夫人了。
他刚来独龙山的时候,就见识过王大龙的厉害,知道这是一个城府极深之人。
对付这种人需要有万全的准备,实在是急不得。
否则,就会落得那项展风的下场。
诚然他与项家联手,确实有不小的把握,能拿下东源坊市。
但出于对王大龙的重视,他觉得事情绝对没有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