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明家一家人加油快干,很快把那块稻田里的稻谷全部收割,还把扎好的稻草移到村小学前的空地上晒。
中午吃了中饭,稍加休息,明易之把大黑从牛栏屋赶了出来。
下午该它上场了。
大黑知道自己在家里的地位,非常摆谱。
一路上摆着肥大的臀部,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摇摇晃晃。
路边的青草,吃一口;田边的水洼,舔一口。
路过邻居家的牛栏屋,非要凑过头去看一眼,对着里面年轻的母牛哞哞地叫了不停。
明易之忍不住飞了一刀:“大黑,你都成太监了,还在这里骚情个屁啊。专心干活去吧,晚上混一顿鸡蛋黄豆加餐才是正事。”
大黑转过头看了看明易之,哀鸣了一声,不甘地离开。
到了田地边,明生孝和张青山早就用锄头挖出一条水沟,把水从水渠分支引到田里。哗哗地流了半个小时,一大半的田地泡着水。
明存义把犁耙扛到了田边,正在整理着。
看到大黑赶到,连忙往它头上套东西。
明生孝和张青山把犁插到泡了水的田地里,明存义把大黑牵到前面,绳索,工具,绕来绕去,装这个绑那个,看得明易之眼花缭乱。
一切准备就绪,大黑站在前面,明生孝扶着犁,站在后面。
一人一牛,静静地站着,太阳照着他们身上,仿佛一幅画。
明生孝一挥鞭子,打破了这幅画的宁静。
“驾!”鞭子在空中炸响,明生孝喊了一声。
大黑很默契地低着头,向前使劲,拉动着犁具向前。泡了水的泥地,连同稻谷根茬,被光滑的犁刀切开,从底部深深地翻了出来。
明生孝扶着犁把,调整着犁刀的方向,时不时吆喝一声,甩下鞭子,让大黑保持直线。不到五分钟,一道笔直的深沟出现在田地最左边,贯穿整片田地。
把自家的田地犁过一遍后,明生孝带着一家人转战张青山家。
农村里就是这样忙农活,亲戚们组团,一家家轮流来。
在张青山家忙了两天,大部队又转战回来。
田地被犁过后,在清水里浸泡了两天两夜。
整块地都泡软了,泡酥了,那些被收割的稻谷根茬,也被埋在泥水里,发酵腐烂,成为田地营养的一部分。
又是大黑上阵,拉着耙子,在水田来回走了两遍,把田地耙平,可以插秧了。
前两天收的是早稻,现在插的是晚稻。紧赶慢赶,十月份还能再收一茬。
田地里找食,就得这样争分夺秒,见缝插针。
插秧是明生孝、明存义、张青山、明莲花、李鸿雁全部上阵,明易之和张安全负责担秧苗到田边,然后再把一捆捆秧苗丢到不同的地方,方便他们顺手拿到。
明月如继续玩,玩得非常乏味了,发着牢骚吵着回城里去。
明存义和李鸿雁心里也着急。
李鸿雁在国营单位上班,一个箩卜一个坑,她请五天假,就得同事帮忙顶班五天。人家家里也有事,肯定抱怨。
明存义是手停嘴停,一天不去拉车扛活,就没有任何收入。
第五天下午,明存义和李鸿雁带着欢呼雀跃的明月如回去城里,明莲花和张青山也带着张安全回张家桥。
明易之留在老屋,继续陪自己爷爷。
累了几天,终于空下来,可以能做大事,寻宝、救人和打击罪犯,
明易之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忙了!
沐浴着黄昏的晚霞,明易之在院子里走动着,听到门口有流里流气的声音在问。
“请问这里是明府吗?”
我靠!
他怎么来了?
从厨房进来,明易之转到过道上,看到一个骚人站在门口。
说是骚人,因为他倚在门框上,自诩风流倜傥,实际上是在搔首弄姿。
呵呵,明白了,那位石琳也跟着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