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和二大爷到轧钢厂后，一起去了保卫科，找到队长说怀疑李大富偷车。

怕保卫科的人不重视，两人还夸大说辞，说他们还怀疑李大富去乡下偷了农民的粮食。

保卫科众人听到这瞬间提神，竟然敢偷工农兄弟的东西，这还得了？当即带着一堆人气势汹汹来到了四合院。

傻柱和二大爷作为证人，也跟了回来。

……

见娄晓娥走远，聋老太太关上门，走到床边，从床底摸出一双棉鞋，穿了进去。

在床底，还有好几双棉鞋，都很新的，没穿过几次。

这次买鞋，她不是自己穿，而是给傻柱准备的，每年冬至的时候她都是如此。

聋老太太的老伴跟早就死了，儿子也失踪了很多年，虽说是失踪，但明白人都知道大概是死了，聋老太太也早就绝望了。

她作为院里的五保户，根本不缺吃不缺穿，但她还是动不动在院子里装可怜、博同情，关键时刻还能倚老卖老。

这院里，她最喜欢的就是傻柱，其次是壹大爷。

傻柱是她的逆鳞，谁要是欺负傻柱，她一定会站出来。

上次许大茂就因为故意破坏傻柱的相亲，被聋老太太知道后，直接将许大茂家的玻璃全砸了。

许大茂看是聋老太太做的，也只能认栽，不能真把她给送进去吧？

要是真被他给气死了，傻柱把他打死院里都没人会给他说话。

房间内的聋老太太穿上棉鞋后，从柜子里面翻出几张粮票，然后走出了房间。

看了看李大富家门，发现门从外面挂上了锁，应该是出门了，她也没在意，等走出院子，也看到了那气派的吉普车。

她曾经见过，但从没坐过。

不过她这个岁数了，欲望已经很少了。

她走到公厕外面，发现那里有个不停徘徊的老头。

见四周没人，聋老太太走上前问道：“要货吗？”

杜三斤的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年人，头发几乎全白了，脸上又黑又瘦，看上去就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

有人和他说了，这里可能会有偷卖粮票的，所以他才一直在这里转悠。

听到这话，他眼睛一亮，马上说道：

“要，多少两？”

聋老太太做了个六十二的手势。

私底下买卖粮票，他们都是一斤按两说，聋老太太总共攒了六十二斤粮票，这次拿出来准备卖了，换成钱攒起来。

傻柱和易中海动不动就给她提面粉，她根本不缺吃的，粮票放着也是浪费。

看量这么多，杜三斤心中一喜，这次成交后，就不用经常来城里偷买粮票了。

“长的短的？”男人又问道。

“短的。”聋老太太低声说道。

长的是全国流通的粮票，价格要贵上许多，短的就是省内流通。

还有些县乡流通的票，在四九城附近倒是比较少。

“多少钱？”

“一共十五块，要你就拿走。”聋老太太报出了一口价，却比市场价高很多。

“什么，这么贵？白面粮票不是两毛一斤吗？六十二斤应该是12.4毛钱啊？”

杜三斤被这价格吓了一跳，疑惑道：“老太太，你是不是算错了？”

聋老太太板起腰杆，理直气壮道：“你懂不懂啊，这可是月底，你说的两毛是月初，你到底要不要？不要我问别人了。”

杜三斤大清早就来附近转悠了，就想赶紧买点粮票，换成粮食回去给孩子吃。

他儿子、儿媳出意外全死了，留下两个娃让他一个老头子带着，白天出工不说，还得照看着两个孩子。

但他一个人的工分根本不够三个人吃的，而且两个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饭量日渐增大。

每次到月底，他都要想尽各种办法去弄粮食。

村里已经被他借个遍了，但借粮食也是要还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