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才这就去办。”端午退出去,就听到院子里急促的脚步声响起,沈清歌想,她身边的人,都是好的,这是让她心中熨帖的一点。
昭阳殿正殿内,谢君恒听完了程寒的回禀,脸色变得更差,正殿里伺候的宫人,更是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刚刚地上的碎茶杯,都是福总管收拾的,别人不敢近身。
“你是说,还有人给朕的皇后下毒?就在今天,在朕的眼皮子底下?”谢君恒忍着怒意问道。
“回陛下,确实如此,因为皇后娘娘的脉象无碍,也不是中了暑气。”程寒一字一句的回道,语气里耶透着笃定。
因为,他刚刚跟皇后娘娘说完的时候,他看到皇后娘娘的眼睛亮了,应该是想到了什么。
谢君恒深深地看了他和陈司正一眼,挥了挥手,“你们都退下吧,今天的事儿,都管好了嘴巴。”
“是,微臣遵命。”
程寒临走看了一眼皇上手上的伤口,看到福安冲他微微摇了摇头,也没作声,只到外面,把药箱里的金疮药留给了夏竹。
谢君恒来到内室,看着小皇后靠在榻边,翻看着话本,他不由得扯了扯嘴角,他的皇后真是心大,别人都到虎口拔牙了,她该慢条斯理的看话本子呢。
“陛下——”沈清歌看到来人,伸手扶着夏竹,想要下来。
谢君恒紧走两步上前,“不必拘礼,好好坐着吧。”
“多谢陛下。”沈清歌淡笑着说道,看着握着自己手的大手,低下头,轻轻的吹了吹,“陛下,何必如此动怒,我给您包扎一下,刚刚程太医给了夏竹一瓶金疮药,我和她还纳闷呢,您就过来解惑了。”
谢君恒没有动作,也没有说话,只看着小皇后的动作,觉得心里面暖融融的,似乎有人用羽毛扫过,还与酸涩交加。
他就这样看看小皇后的脸,再看看她轻柔的包扎动作,直到结束,他才抬手捧住她的脸,凑上去,在她的樱唇上落下一吻。
没有辗转的厮磨,没有无尽的情欲,仿佛只在诉说着怜惜与爱意,纯粹的很。
“是朕大意了,这一次,不论查出来是谁,哪个皇子的母妃,都不要求情了,朕说过要你贤良,但现在,朕更要你平安的待在朕的身边。”
“多谢陛下,我知道了,但凭您处置。”沈清歌淡笑着垂首,眼眸中还有点晶莹。
倒不是被皇帝所言,感动到流眼泪,而是她终于不用再做违心之事了。
“既然陛下要我歇着,那我也给陛下提供一条线索,这丽妃通过进出宫外的送菜车,接宫外的人进山庄。”
沈清歌刚说完,就看到皇上脸上的温柔被严肃取代。
“皇后,此事,你什么时候知道的?”谢君恒板着脸问道。
“陛下,上次是我宫里人禀报的,想要下次捉个现行,便一直按而不发,请陛下见谅。”
“朕并非怪你。只是,若是早些处理,你就不用受苦了。”谢君恒心疼的抚了抚小皇后的簪发。
沈清歌顺势靠在谢君恒的怀里,心道:不让她犯个大的,以后还是有幺蛾子,不如一步到位。
毕竟,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