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行动?
除了林白还能有谁!
这人身为林家长子,不仅残害胞弟,甚至与妖合污,欲将手下长工当做粮食献上。
关键是他在众人面前,却表现出一副和蔼可亲地模样。
无论是账房管事,还是底层长工,都对其称赞不绝,认为自己遇上了明主。
要不是知道林白做出过许多腌臜事,还真能让他蒙混过关。
“这狗东西简直是衣冠败类,所有人都被他骗住了。”
魏欢喝着酒水,坐在石墩之上,表情愤愤。
他作为监视林白的人,可是深有体会。
“他爹娘呢?”
江进酒蹲在一旁,随手摘下从河岸边露出的青草,叼在嘴里。
“那俩玩意能怎么说,就这一个儿子了,还不是只能认栽。”
魏欢叹了口气,想了想继续说:
“不过照我看来,他爹好像还有隐瞒,教东西时也不用心。
可这不影响啊,林白这王八蛋特别聪明,什么东西一学就会,
现在甚至都快把他们家,所有产业的重要人物,全都替换了个遍。”
“据我所知,火行、药行的管事,一直都是林老爷的心腹。
林白就算再有能力,也不至于把这两人弄走吧。”
江进酒扭头说道,望着阿水从远方跑来。
他这些天在县城,也稍微了解过一些事情。
火行李,药行徐,都是跟着林家家主一路走来的老人。
林振甚至将这两者视为左膀右臂,无论开设多少产业,都会让他们占有利润。例如书铺、酒楼。
林白虽说以后会接管林家,但现在这么着急替换人员,可不是什么好事。
一旦李、徐找林振诉苦,按照魏欢所说,后者肯定会拿自己儿子开刀。
“以前还真是这样,但最近形势变了。”
魏欢灌着酒,打起饱嗝,接着说:
“火行管事的儿子,是一名气家,在生死擂当中小有名气,
前些天不知道被哪个王八羔子给打了一顿,现在还躺床上呢。
李天又把自己的儿子当成宝,成天守在病床上伺候,已经很长时间没管火行了。
这才让林白趁虚而入,把大部分人替换了遍。”
说到这,魏欢面露不忿:
“别让老子知道是哪个王八羔子在坏事,否则老子非把他揪出来打一顿!”
江进酒抬头望天,嘴角青草吹风颤动。
他已经知道,当初跟自己对战的白云使就是李梦海。
自己把火行管事的儿子捶了半死,能安然离开已经是万幸,现在怎么可能说出真相。
可魏欢还在骂,甚至一句比一句难听,让江进酒直皱眉头。
自己这个当事人还在呢,你说话注意一些好吧。
不得已,他只能起身,吐掉青草,招手让阿水过来,把一船尸体交予对方,拉着魏欢离开渡口。
直到两人再次来到棚户区茶摊,江进酒才问起具体事宜:
“你知道他会怎么把人,交给水妖吗?”
魏欢喝下最后一口酒,端起瓷碗开始牛饮,随后才道:
“林白喜欢通过请客拉拢关系,无论是管事还是长工都在此列。
地点也不尽相同,整个县城的酒楼都去过。
但他今晚所定的位置很特殊,正好位于渡口附近,是一座名为‘青鱼酒楼’的地方。
我做过调查,这座酒楼有个房间正好悬于河面。
到时林白只要把长工引到那里,水妖就能从下面发动突袭,吞食人类进行修炼。”
不得不说,林白这人虽然品质败坏,但做事却滴水不漏,竟然连这种方法都能想到。
但江进酒还是觉得不放心,遂又问起:
“你怎么能确定,他一定会去那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