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23 灵妖有名姓(1 / 2)人间天色首页

上回说到陈雨晚不动声色将长浪挡下,随后将那铁壁如羽翼般收起,引得台下一阵惊呼。

“哈哈,绝了!晚哥还会变戏法!”叶渡舟大笑道。

蒋海平说:“我说老三,你不懂就别瞎说,这哪是戏法啊!这叫魔术!”

二人的话引得附近众人一阵哄笑。

花雨天眉头一紧,却不言语,只盯着场上的战况。

江浸月在旁低声道:“这是什么怪招?我从未见过呀。”

花雨天叹道:“恐怕这才是夜羽流啊,他对我们留手了。”

叶渡舟不说笑了,也缩过来低声道:“晚哥藏着掖着,一直没露过本事。”

花雨天说:“是啊,夜羽究竟为何是夜羽,看来没那么简单。”

场上,陈雨晚甩甩身上的水,远远对北堂汛讥笑道:“少爷,如此好兴致来找我玩水呀?哈哈哈!”

北堂汛见此诡法心生疑虑,恐伤了自己,却不回骂,只叫道:“有本事再接我几招,怎样?”

陈雨晚道:“我只当和你玩了,来!”

北堂汛闻言抽起聚水雁翎刀,三步并作两步奔来。待到近处,足下已聚起波涛,如同踏浪一般冲杀而来,其势凶猛,刀来如疾风大浪,让人只感凉风袭袭,仿佛置身海中风暴。

陈雨晚眼见其刀上水光隐隐,若被斩伤恐染了寒气,便拿起火符擦刀引火,以御水阴之气。

这一回合交锋下来,陈雨晚只觉那北堂汛水力深重,浮火恐难以为御,而那悼寒鸦却也不肯将阴火显现,陈雨晚只得且战且退。

见那波谲浪涛中有一间隙,陈雨晚迎入浪眼踏地猛进,猛地拿右肩顶向北堂汛怀中,那北堂汛心中一惊,手中乱了方寸,疑虑中往后忙退。

陈雨晚左手往兜里掏出一把爆炎弹,照着北堂汛面门便甩,右手中长刀紧握,浑身一旋,再拿铁羽一挡,那火舌便似追击般往前轰去。

只听一声爆响,那场上呲啦啦冒起白汽,一时什么都辨不得了。

场下凌雪惜玉指紧扣,景阑依在旁轻搂着她的肩。

北堂汛于紧急时刻聚出的水盾被炸了个通穿,失了形的水淋漓下来,白雾使眼力受限,此刻已陷入被动,紧张万分。

北堂汛只觉一种诡异的压迫感,就如同身旁潜藏着鬼魅。断续的窸窣声仿佛幽灵的低语,使人脊背发寒。

一道道影刃于白雾中袭来,角度诡异非常,北堂汛已似惊弓之鸟。

陈雨晚如同浊世之中的厉鬼,呼嗥的利风化作索命的钟声,于穹顶杀奔下来。

铁羽与利刃的狂舞是那夜羽流绝技——夜吟隼之舞。强烈的气流驱散大雾时,所有人都见到了那道半空中的黑暗铁龙卷。

二班那边南宫离惊叫道:“糟了!竟有这种强度的攻击!”

轩辕凡尘微抬眼,问道:“这人什么来头?”

南宫离无奈道:“大哥!您能不能稍微关心点窗外事啊?”

轩辕凡尘不再理会,只在那里一动不动地坐着。

西门烈锋道:“这招来得凶险,北堂兄怕是接不下了。”

东方振林一笑,道:“哼哼,别小看了他北堂氏族的财力!”

再看那头,四少带着众人起身欢呼,毕期忱在后面的角落暗自点头。

说回台上,那北堂汛眼看自己难逃此劫,死命往后逃去,却仍被气浪卷得翻倒在地,滚了三滚。

其实这里,陈雨晚已稳操胜券,但殊不知那北堂汛竟有一宝,曰王灵锏,乃是北堂氏族家主所佩之物,由终山金所打造,有反败为胜之能。

但见那王灵锏忽化一身白蜡金甲,为北堂汛挡下这致命一击,再看时又聚成锏握在手中。

这北堂汛发觉自己毫发无损,锏又在手。再看眼前陈雨晚施展绝技正露了个大破绽,遂提起宝锏,照着陈雨晚面门狠狠砸去。

陈雨晚那夜吟隼之舞虽凶险,但耗费极大,见那本该败走的北堂汛猛然朝自己冲来,便感诧异非常。再想提气时却散了,腿下一软躲闪不及,头上便着了一锏。

这一锏挨了个结结实实,若不是陈雨晚聚来的铁羽够硬,恐怕就要当场昏死。

眼看那陈雨晚就要趴倒下去,他却在晕眩中双手撑地猛然弹起,一把夺过北堂汛手中的王灵锏回手便打。

怎奈那宝锏自之护主,却震开陈雨晚的手掉落在地。二人兵刃皆不在手,索性你一拳、我一拳斗起来。

卓哥向王主任问道:“主任,还不叫停吗?”

王主任哼一声道:“今日若不争个输赢,他们不会安宁,让他们斗!”

赤手空拳斗了几合,那陈雨晚发了狠,抓了个空隙往后跳开,抬手打出几记铁镖。

那北堂汛头脑发热正想往上追,见镖来却没防备,聚起水盾勉强防住身前,腿上却着了一镖。

北堂汛腿上吃痛,一时分了神,水盾塌了下去。他咬牙拔下腿上的镖,扔在一旁,鲜血直流。

那陈雨晚却不依不饶,已然一脚飞踢过来,这一脚来得结结实实,将北堂汛狠狠踹倒在地。

那北堂汛虽落得狼狈,但也不示弱,就地结起法式,远远施来。只见水力聚成一条蛟龙影像,朝陈雨晚盘卷过来。

陈雨晚竟觉这股卷袭之力与夜吟隼之舞有几分类似,奈何羽翼落水不得飞行,一时欲逃无法。

那水龙直冲穹顶,即刻便要下来砸向陈雨晚。

眼见蛟口将咬下,陈雨晚挺立场上,威风八面似不动明王。

叶渡舟慌忙道:“他这时候抖什么威风啊?”

花雨天镇定道:“晚哥自有打算。”

看那台上,一晃身间陈雨晚人已不见,换那八道鬼影现出身来,提着把把黑锋向北堂汛奔袭而去。

这一击落了个空,北堂汛就没戏唱了,拖着伤腿与八鬼赛跑实在是痴人说梦。

台下王主任急忙鸣金收兵,陈雨晚便收了法相,留此后手“夜战八方”果然大获全胜。

北堂汛虽不甘,但被惊得够呛,心中打怵,被人扶着下了场。陈雨晚往台下观众席里看了看,便去疗养了。

那康复室里,北堂汛不好言语,便躺下装死了。陈雨晚乐得清闲,但却没睡下,防着有人来报复。

“小邢啊,这是他打败你的招式吗?”

“回大人,这招我也是第一次见。”

“哦?那你说说,他怎么打得你。”

“大人,他当时使用了一种反复消失的怪异招式,把我的攻击全部化解了。”

“这就怪了,这一个多月以来,对战记录中却显示他用从未过这种招式,他是有意隐瞒吗?”

“对了,小邢啊,你伤势怎么样了?”

“回大人,我是从战场上退下来的,这点伤习以为常,不算什么。”

“你说你也是久经沙场了,怎么折在他这个晚辈后生手里?”

“实不相瞒,大人,我征战数年也从未见过此等阴绝诡诈之徒,此人如潜伏的毒蛇,您一定小心,别被他咬上一口。”

“嗨,行了,回去休息吧!”

沈世坤差人把邢断屿送回去,又反复回看了刚刚那场的录像。

米媛舒伸头来问:“雪惜,你不去看看吗?”

安忆谣说:“看什么呀,那两个不打起来就不错了!”

景阑依也说:“是啊,他们两个都在,雪惜去了不是找难堪嘛?”

凌雪惜叹了叹气,只好没精打采地坐在那里。

双方主将一场大战完毕,任两头互相叫战,王主任却不助长这场争斗,另行安排,这场大战只好暂时偃旗息鼓。

灵妖篇

大婶甲:“听说了吗?王姐家那姑娘找着啦!哎,我跟你说,在山里找着的,丢了这么多天跟个没事人一样!”

大婶乙:“哟!那山里边可不太平,就算那孩子打小就淘,这也够命大的了!”

大婶甲:“谁说不是啊!还有啊,我听说……”

村长由打屋门进来,王姐正外屋里洗碗。

“大哥来啦?快坐,吃点水果!”王姐说着腾下手来搬凳子,从屋里拿出来一盘脆枣。

村长乐呵呵地坐下说:“小王啊,你家摊上好事了!”

“什么好事啊?要给我发钱啊?”

“你别说,还真差不多!”村长兴奋地说,“现在有一个进城工作的名额,你家孩子一个人进山七天,还安全回来了,让人家大人选上了!”

前院里,一个十七八的姑娘正蹲在井边打水。

“哎哟!这,这是好事啊!叫我怎么谢您啊!”王姐一听高兴得语无伦次,自己家闺女出人头地的样子已经在脑海里了。

村长也很高兴,摆摆手说:“你不用谢我,是孩子有出息!”

“一然啊,快进来!赶紧谢谢村长!”

“谷一然,孩子啊!你爹走得早,你们娘俩不容易,这回都该好了!哈哈!”

谷一然一脸迷惑,睁着大眼睛看着这两个人。

她妈说:“你能进城啦!”

“进城?”

“是啊,咱家要有钱啦!”

“有钱?”

村长走了,当天晚上王姐买了二斤猪肉,给姑娘做了几道好菜。

谷一然进城的那天,没早没晚,正赶上报道,晚上她带着随身的钱,第一次逛了灯会。

“城里原来这么亮啊……”谷一然看着满街的花灯痴痴地说。

蒋海平说:“我看看——井刮墙外边去了,这题目是怎么回事啊?”

叶渡舟说:“我这个是老太太掉俩手指头戴十个戒指,诶呀,烧脑啊!”

谷一然从旁路过,感慨原来城里人这么洋气。

萧玉晴说:“我们明年还来吧!”

陈雨晚说:“再说吧。”

谷一然不知道这对男女是不是情侣,但如果是情侣的话,这男生胆子还真够大的。

纪枕耘说:“老柏呀,我们有一天也能在这城里买房子!”

柏义蝉说:“嗯,只要我们努力工作就一定会的,我们是村里的期望。”

谷一然听了这两个外乡人的对话,觉得他们也许和自己差不多吧。

薛飞轮喊道:“小子!你不要命了!”

陈雨晚喊道:“那就看看谁的命硬了!”

谷一然听到喊声,抬头看看上面,有两个黑影从楼顶上闪过。随后一群拿着发光弩的人就列队追了过去。

“看来城里的治安也不好啊。”谷一然想。

她只花了一点钱去买了根令人流口水的糖葫芦,那些新奇的小吃她不敢乱买。

她被密集的人流吸引过去,到了中央大街龙灯附近。

米媛舒说:“雪惜,他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呀?”

窦若容说:“人家北堂公子打小就喜欢我们雪惜,这人刚来就想抢哪有那么容易!”

凌雪惜说:“哎呀,你们别乱说!”

谷一然看着那几个光鲜亮丽的女生,再看看妈找村里最好裁缝做的衣服,也显得黯淡无光了。

“也许这就是差距吧。”她如是想着。

不知谁惊叫道:“哎!这人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