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冷静,冷静,你问我,我怎么知道。”陈江河一脸无辜,甚至还有那么几分慌乱。
可他越是这样,扁玉越是怒不可遏。
他!
扁玉。
师从吴敏。
留过洋。
陈江河知不知道,他会看不出来吗?
这……简直就是侮辱他的智商。
而此刻,陈江河依旧一脸慌张,却暗暗用力,在他腿上踢了一下,趁着对方吃痛,挣脱对方的手,而后躲到了周米身后。
“他嘴歪了,就证明他失败了,现在求我也没用,你们可都给我作证,这是他自找的。”
扁玉方才说的话,一字不差的还给了对方。
“额……这家伙……”
周米暗暗好笑,陈江河不说还好,这话一出,分明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她也看出来了,扁玉的脸之所以歪,肯定是陈江河搞的鬼。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说明陈江河的医术远在扁玉之上。
至于扁玉,人家大老远来一趟,最后落了个嘴歪眼斜……
呵呵,那是他自找的,能怪谁?
周米又不傻,倘若他真安了好心,会说出刚才那些话吗?
见扁玉依旧不依不饶,周米立刻挡在前面,怒声呵斥,“够了,脸歪了,就赶紧去医院,是你自己学艺不精,在这里闹什么?”
“是他,是他故意害我。”扁玉简直气炸了肺,虽然说话不利索,但那两只无法对焦的眼,却使扭曲的脸看起来更加狰狞可恶。
天之骄子,何时受过这等耻辱?
“周米说的没错,脸歪了就赶紧去医院吧,说不定还有得救。”陈江河小声提醒,躲在周米身后,活脱脱就一受气的孩子。
“姓陈的,你有种,你特么给老子等着。”
扁玉浑身都哆嗦,恨不能门牙咬断槽牙,但最终也只能无可奈何,愤然离去,甚至连药箱都顾不上了。
没办法,这里是周家。
陈江河躲在周米身后,他根本奈何不了对方,毕竟,周米连她妈的面子都不给。
继续闹下去,不仅自取其辱,还有可能耽误看病。
“小米,你……”
风女士面色铁青,可看到落荒离开的扁玉,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拿起包包和药箱便急急追了出去。
“这戏,是不是演过了?”陈江河尴尬地从周米身后走了出来。
“你说呢?”
周米叹了口气,“不过你也不用太往心里去,眼下正是多事之秋,估计爸爸也不想现在就做手术。”
“嗯,一切等到周书纪回来再说吧,要是没什么事,我先去市场了。”陈江河一边说,一边将银针收回了针包,随手揣进了怀里,权当是战利品了。
“那扁玉没事吧?”
说着,周米似乎又意识到了什么,立刻补充道:“我不是担心他,主要是人家也是为了我爸的病……”
“我懂。”陈江河微微一笑,“放心吧,留着手了,哪怕不处理,最多一周也就恢复了,就当是给他一个小小的教训吧!”
“嗯,那我就不送你了,我得去市局一趟,估计张华也回来了。”
……
半小时后。
扁玉捂着脸,顾不上敲门,惊慌失措的推开了吴敏办公室,“吴老师……吴老师……”
吴敏正在会客,当即皱眉,面色不善的看了过去。
“嘶……你这脸……中风了?不对,好像是……”
一瞬间,吴敏的眉皱的更深了,立刻看向了坐在旁边风尘仆仆的白发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