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发现自己的神识有异于常人后,整天在琢磨神识,乐此不疲。盘坐在甲板上闭目赏山观水。
秦衣站在一旁,看着发笑,说道:“牧儿,神识的修炼其实不是只有闭眼冥想才可以做到的。”林牧睁眼看着秦衣,静等秦衣解惑。
“神识的强大在于你意识开辟出意海后,产生的一种的灵魂力,而灵魂是存在于世界万物生命的活体中,生命结束灵魂消散。强大的修真者可以在灵魂状态下存活很久,夺取他人躯体。灵魂越是强大,所产生的灵魂力就越多,转变为神识,杀人于无形。比如你把天地灵气转换为真气。我不知道你为何在武者修为就能够跨过意识修炼,产生神识,但你一定通过内观可以看到自己的意海,其中的作用就需要你不断的揣摩和修炼。但我需要叮嘱你,不要随便用神识攻击人的意海,正因为修者的意海都比较脆弱,所以很多修者都有保护意海的宝物,遇到强大的宝物,轻则重残,重则死亡。还有对于你有神识的秘密一定要保密,别被人抢走做活体实验。”秦衣道。
林牧听到这里心中生寒,总算对神识有个初步的概念和认识。然后问道:“秦叔,那么神识是怎么修炼的?”
“神识的修炼功法少之又少,你的师门天灵宗和丹宗应该会有,这些修炼功法都是绝密,需要掌门和长老的认可才可以传授,散修估计一生都难得遇到,我会,但我不能传你,你只有加入帝国才有可能得到姬皇的亲自传授,学习这种秘籍都需要发誓的,如果你违背誓言就会形成心魔,成为修习道路上的拦路虎。”秦衣道。林牧点头表示理解。秦衣继续道:“意海的大小决定神识的强大,判断神识强大的最好方法是你神识覆盖的距离大小。”
林牧听后没有再继续询问,而是打坐用神识内观自己的身体,真气如小溪般在宽大的经脉中流淌,经过二十四穴窍,穴窍犹如黑夜中的明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真气返回丹田,丹田平静如湖,又有真气从另一方流向经脉。林牧心平如水,继续探索人体的奥妙,终于看到神识所在地意海。意海中四周漆黑无比,只有在有神识的地方,神识像水一样反射出微弱的光,林牧看傻了,这也能称作海,不就是个小水坑吗?一脚下去估计都能踩没,林牧无助地仰望黑夜,天空繁星点点。深邃的黑夜广袤无垠,尽显孤独。这一幕似曾相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林牧神识从体内退出体外,向四方覆盖出去,五百米距离是极限,就像是世界的边缘,强行向前意海之中就会发出天旋地转剧烈疼痛。林牧退出打坐状态,对自己的实力有了一个初步的认识,感觉自己现在需要做的事很多。
之后便从身边拿起灵纹大辞典翻看起来,独体灵纹共有一万九千多个,而这一万九千多枚灵纹可以由少至十几枚组成简单的聚灵阵,多到上万枚组成庞大的护城阵法,灵纹只有八种归类,熟记每个灵纹是灵阵师最基本的功底,熟练使用并组合推演是灵阵师需要一生去钻研的方向,熟记一种类型的灵纹也已经是一名灵阵师的极限,林牧终于明白师父所说的那句话,为什么一个庞大的阵法需要几十个灵阵师通力配合才能够完成,差之毫厘谬以千里。林牧仔细地观察着每一个灵纹,有些灵纹是及其相近的,刻度的角度不同,就有可能会转变为另一种灵纹。自己还没有开始学习怎么刻制灵纹,,师父只告诉自己先记住这些灵纹,把每一枚灵纹刻在脑子里一样清晰,就可以开始了。林牧很想问问师父,天灵宗的每一位弟子都这这么变态吗?
当然王婷是不会告诉他,天灵宗新收的弟子前期也是以提高实力为主,达到四品修为后对意识有了准确的认识后,才会主攻灵纹,资质一般的弟子这时候已经差不多四十岁了。他们也不会记住所有灵纹后才刻制灵纹,而是主攻一种类型的类型的灵纹,一边刻制一边记忆,然后学着去搭建灵阵。只是林牧太变态,王婷从始就把他放在天纵奇才的水平去考验。林牧在辛苦的记忆灵纹,秦衣和王婷神情严肃地站在甲板上低声议论什么。
秦衣手中握着的正是用云隼传来的那封密信,密信的内容很简单,只有三个字:君临江。
秦衣神情严肃的原因是这封密信不是自己的密探发出来的,每封密信都有不一样的暗记,只有双方当事人才知道,暗记中隐藏着密探的身份信息、地理位置,而秦衣的每一个密探都有不同的暗记交流方式,所以不可能有第三人知道。问题只会出现在云隼身上,云隼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很难会被人发现,或完整的捕获。云隼出现损伤,也预示着密信的已经没有可靠性,除非有驯兽师,而大风国并没有驯兽宗门,只有位于南方的青丘国才有。内外勾结,这是秦衣心中产生的第一判断。
而王婷则是脸色刷白,看到那个名字,心中就发慌。君临江天都王家供奉,多年前君临江惨遭满门灭绝,被自己的父亲王道仁所救,如今也是大风国青年才俊,名列前榜。如今前来刺杀牧儿,还有可能和江城屠城案有关,更有可能与十年前的林老案有牵连。自己该怎么向林牧交待,怎么向失踪的林哥乔姐交待,还有自己深爱很多年的秦衣,王婷此时心如刀割,失魂落魄。她好想现在就站在父亲的面前质问为什么?
秦衣面色复杂地看着王婷,他一直知道王婷爱自己,自己也爱她。十年前义父被刺身亡,他心如死灰,一心复仇,爱也被深埋心底,他害怕王婷牵连进来。十年后的今天,没想等来的是十年前飞出的利箭,深刺苦苦守候爱情的二人。秦衣的痛苦一点都不比王婷少,他更不知道此时该如何去面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