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别这么抓,万一抓死了就不好玩了!”
高扬努力把头往里凑,才看到这群士兵在玩什么。
一只毛皮发白的老鼠。
也许是军营的娱乐项目不是很多,现在逗老鼠玩也成为了他们值得一笑的娱乐活动。
最终,这一只老鼠还是被其中一个光膀子的士兵抓了起来。
白老鼠被这个光膀子的士兵抓住了,尾巴下的身体努力地扭曲着,试图咬住这个擅自拿捏他鼠肉体的烦人精。
任凭白老鼠如何反抗,白老鼠还是没有逃过被装进篓子里的命运。
这个破篓子看起来好像是多出来的,里面有一些老鼠屎和食物残渣,还有很明显的老鼠撕咬的痕迹,大概是这群家伙之前用来养老鼠的篓子。
这只小家伙估计是自己咬开了篓子自己跑了出来,篓子被老鼠咬过之后,这群士兵还特别贴心地补好了缺口,让白老鼠在里面无从下嘴。
在白老鼠被关进篓子里之后,这一群士兵才注意到高扬他们。
“那边的,你是外面来的艇长吗?”
讲话的是里面一个看起来像是领头人的角色,一头干净的寸头,穿着一身粗布无袖衣,身材看起来很结实。
不过比较引人注目的是他右手臂上的伤疤,看起来像是被什么东西贯穿过,习惯性地垂在一旁,没有刻意去使用。
不过除了个别人是赤着上半身以外,其他人也是这个装扮,所以只能从外貌和特征上简单分辨每个人。
“你好,我是天岩号的艇长高扬,我是过来随便逛逛的,希望没有打扰到你们。”
高扬对这些性格淳朴的汉子非常有好感,说实在的,连续的战斗,让高扬觉得认识这么些生性敦厚的人,真不是什么坏事。
和这样的人交流,总能让他有一种亲近的感觉。
“没有没有,我们刚闹完呢,高艇长你好,我是这里的十夫,你叫我何宇兴就好。”
何宇兴看着还在外面的高扬,一拍自己的寸头,好像想起来什么。
“诶,来者是客,高艇长,不如进来坐坐吧,我们这很少来客人的,你既然是艇长,那么能不能和我手底下这帮子弟兄讲讲你航海的事情?”
何宇兴性子也是直,没那么多弯弯绕绕,直接就把高扬从外面邀了进来。
“高艇长,我手底下这帮弟兄可是真没见过世面,有些从小就在绿荫域长大,还有些被招进来的,一辈子就见过一次潜艇,要不你和大家讲讲,这开潜艇,到底爽不爽。”
这种直来直去的性格也是蛮对高扬胃口的,只不过高扬感觉自己这张嘴用来讲故事是真不顶用,要让他讲这些内容,估计会让这帮子弟兄失去兴趣。
不过看着大家兴致很高,高扬也难辞其咎。
“何十夫,我要是说得不好,那还希望你们见谅啊。”
“高艇长,你这么说就见外了,叫什么职称啊,叫我何宇兴就好了,别墨迹了,兄弟们都等着呢。”
高扬讲的内容是瞎掰胡诌,何宇兴和他手底下那帮弟兄也听的非常认真,就连张毓都坐在那,一句话也没说。
从浮查域开始,一直讲到高扬卖掉黑石号,这一路上的故事让高扬添油加醋说得是天花乱坠,听到后面,要不是张毓自己经历过一部分,不然她就全信了。
不过看着高扬正说在兴头上,她也没有出言打断。
说完卖掉黑石号之后,何宇兴和他手底下那帮子弟兄还意犹未尽,追着高扬问问题。
比如说载人鱼雷是怎么载人的?陆海里战斗真的什么都看不清吗?或者是浮查域真的能影响人的心智吗?
说真的,高扬有些问题真的没法回答,只能胡诌一下敷衍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