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诚一手拎着稻香村的糕点,一手提留着空鸟笼,信步踏入了热闹非凡的三庆园。
付了380的门票钱,陈诚直接上了二楼。
台上,德云社八队的赵云侠和计九霄正表演着《卖布头》。
“京城,东西南北城的吆喝都不同。”
“哦?分这么四种。”
“诶,您要到北城吆喝得麻烦。”
“怎么吆喝?”
“蜜来哎~冰糖葫芦来哟~”
陈诚踏着这对口的节奏,放眼一看,只见金宝根正悠闲地坐在侧边,饶有兴趣的看着台上的表演。
他走了过去,“金爷。”
“哟,陈爷到了。”金宝根还是一如既往般的这么称呼着:“快坐。”
陈诚把手里的东西一放,“金爷,鸟笼还您。还有给您带了些点心。”
金宝根笑眯着眼,“破费了。”
陈诚也不急,点了一份10块钱的瓜子和一杯花茶,也听了起来。
两人聊着天,偶尔被台上的段子逗乐,不时发出笑声。
金宝根显然对京剧和相声有着浓厚的兴趣和研究,时不时给陈诚解释着台上的某些细节和典故。
“陈爷,您小时候怕是没听到这么地道的吆喝声了吧?”金宝根指着台上说。
陈诚回想了片刻,“有啊!五六岁吧,遇到一个卖金鱼的。扁担前面挑个木盆,扁担后面挑了个筐,边走边吆喝'卖大小金子鱼儿嘞~哎嘿~'”
金宝根一拍大腿,笑道:“对对对!翟爷生前最喜欢养小金鱼儿了!您那时候还总把姥爷养的金鱼抓出来,去喂外面的野猫呢。”
“哈哈哈,金爷,这事儿您都记得?”陈诚也忍不住笑了。
“这还能记不住?您小时候,那叫一个淘!上房揭瓦,没少干吧?公厕里面扔炮仗,您没少做吧?”
金宝根看着眼前年轻的陈诚,满眼都是回忆,“还有把隔壁的信鸽,偷出来,和您那几位铁哥们,没少吃吧?”
陈诚笑着摇头,“金爷,您这记性,可真牛。”
“哎,老了老了,就剩下这点儿回忆了。”金宝根感叹道,随后又话锋一转,“时代还是属于你们年轻人的嘛!”
两人聊得正欢,台上的相声也进入了高潮部分,观众们的笑声和掌声此起彼伏。
陈诚趁机问道:“金爷,我跟您打听一人,您看方便吗?”
“您说。”
“夏语冰。”陈诚稍作停顿,试探性地问道:“您认识吗?”
金宝根将这个名字在口中反复咀嚼了三遍,最终摇头,“不认识。”
陈诚心中不禁生起一丝疑惑,但见金宝根的神情并无作伪,便也释然。
“怎么了?”金宝根关切地问:“有事?”
陈诚笑着摇头,“没什么事。就今儿我不是去京发行办业务吗?她提到了您养的那只鸟。”
“她多少岁?”金宝根再问。
“三十三四应该是有了。”陈诚答。
金宝根沉思片刻,仍旧摇头,“京发行的人我确实认识不少,但夏语冰这个名字,确实不曾听说过。”
“没事,没事。我就随口一问。”陈诚笑着说。
金宝根转而问道:“你去银行转账还钱?”
“没呢,账已经还完了。”陈诚回答道:“我是去办贷款的。”
“哦?什么贷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