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要不要顺路去贤德公庙里去看看?”
甄诚听着旁边路人的言语,看到李承天神色微微有异,心思李承天行事低调,为人谦逊,这生祠多半是有些介意的,但却没有开口,或许是在考虑,要不要增添这一通麻烦。
顾虑多半是在他这位师兄身上,怕麻烦了自己。
于是便主动开口,把自己这个顾虑,为李承天解除。
“这贤德公庙如此灵验,正常来说,以往我们遇到了,都是要去一趟的。”
“说不准能有所收获。”
“好。”李承天应了一声,没多说什么。
他听得出,这是甄诚在主动为他打消顾虑。
说太多,反而见外。
“正好跟着这队伍,也省的问路了。”
甄诚又补了一句。
“确实省了问路的麻烦。”李承天笑了笑,“那我们这边跟着吧。”
甄诚没有异议,两人随后便跟在仪仗队伍后,一路往贤德公庙走去。
少时,一座巍峨的庙宇,出现在两人的视野之中。
雕梁画栋,金碧辉煌,肃穆威严。
正门檐牙高啄,柱雕云龙,上悬匾额,书“大贤德公”四个古隶,字字形圆气润,筋骨内藏,颇见德高望重之象。
两楹各有三副对联:
最内一联云:孝行天地,德泽黎民。
中间一联云:事传青史真贤圣,名挂苍天日月星。
最外一联云:父母辱之贱之伤之死之,为子孰可坦然受之而不怨;胸怀光如风如云如水如,唯君独能率尔燕如以有情。
“好家伙,这庙够气派。”甄诚被这雄伟的庙宇惊住,“都快赶得上我们云天殿了。”
“这庙,世间少有啊。”
“确实雄伟壮观。”李承天也惊叹不已,“没想到只是十年,我在人间就有了如此巨大的影响,真是不可思议。”
“不过这到底只是身外事,再气派的宫殿,也有崩塌之时,唯有长生修仙,长保我身,才是我辈修仙者应挂心之事。”
“确实如此。”甄诚非常赞同,“若是凡人,终老一生,能取得如此成就,已足名垂千古。”
“然富贵荣华,功名利禄,只是浮云在眼,凡人百年,白驹过隙,忽然而去,流连光景,汲汲营营,终不过蝼蚁赢虫。”
“倘能悟得人生贵在适意,尚可随心逍遥,得及自在。”
“然亦受生老病死,种种愁苦。”
“唯修仙长生,方能得大自在,大逍遥。”
“众生痴迷,何苦来哉。”
话到深处,他脑海中不由浮现自己修仙前后种种,一时有些感慨。
当初,他也是这痴迷不悟的芸芸众生一员。
若不是仙缘来到,被仙师看上其根骨不凡,带上仙山,今日恐已是冢中骨,路边尘。
哪会有现在这般境界,成就。
“师兄有大慈悲。”李承天被甄诚这番话打动,不由赞叹,“如此一番言语,正中俗世症结。”
“都是些些闲言碎语罢了。”甄诚笑了笑,又把话题转回,“论慈悲,我可比不上师弟你这位贤德公。”
说话间,两眼看向大贤德庙的匾额上。
“你可是已经泽披万民,庇佑一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