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住洛箫影的手,没让血水洒出去,箫海梅甚至还悠哉悠哉地和她说起来一些事情。
“小影子啊,你知道要怎么判断小霞是不是真的受伤了吗?”
老实说,对于一个刚受伤的人来讲,箫海梅现在的表现实在是过于镇静了。
但她这句话的意思是……这都是假象?
似乎是一下子想到的东西太多了,洛箫影摇头的动作都显得有些木楞。
“其实很简单,因为小霞的血是金红色的哦~那是一种比最美丽的玫瑰更加绚丽的颜色~”
一边在洛箫影耳边低语,箫海梅一边拿着墨在洛箫影手上的砚台上研磨着,言语落下,墨也磨地差不多了。
回过神来的洛箫影猛地发现周围的吵杂中多出了几分明显的惊呼,不过这也没怎么值得惊讶的,毕竟刚刚箫海梅的动作可没有避着任何人。
用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的绷带看似随意地在手上缠了几圈儿之后,箫海梅拿起了那只带着暗红色墨迹的毛笔。
看着她不管怎么说都算不上高大的背影,洛箫影陷入了沉思。
所以说那是什么血啊,鸡血,鸭血,还是说……猪血?
不过以洛箫影的性格,这种程度的好奇她是肯定不会问出来的就是了。
至于之后,箫海梅挥舞着毛笔,用暗红色的血墨写下了最后几个字。
“不过是一块朽木,哪有那归处来处?
诸位,留步,切莫与我同路……”
算是洋洋洒洒地写完了整篇以后,箫海梅本该落款,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并没有用文字留下姓名,而是开始认真地一笔笔勾勒出了些什么。
箫海梅的表情莫名地严肃,更准确地来说是肃穆,这种表情可以说洛箫影是根本没有在“小霞”这具躯体上见到过的。
不过这反倒是让洛箫影抑制住了自己的好奇心,没有凑上去看。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箫海梅终于在太阳即将升至最高的时候落下了最后一笔。
兀然间,一种神圣的感觉由心底自然而然地升起,甚至连周遭的吵杂之声都小上了不少。
可正当洛箫影刚刚感到奇怪,想去探寻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却又觉得一切都理所当然。
与此同时,洛箫霞伸了一个懒腰,没错,箫海梅在做完了她的任务之后就让出了身体的控制权,至于她是去喝茶并通过自己的眼睛继续看戏,还说是回去睡大觉,洛箫霞也不在乎。
说起睡觉,洛箫霞这时刚睡醒,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她抬头打量起了箫海梅的杰作。
“这家伙……认真的吗?”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箫海梅最后的那几句话着实是写到了她的心坎子上。
“二两酒水烫的温,算今日偶然开的荤,我定是醉了九分,才斗胆说点儿真。
可纵是回了那年,再做回那个少年,我还会一往无前,见不平便是执言。
不过就是一身伤,或是泼的一身脏,我知道好人不好当,可自幼便是想当……”
“做个好人,做个好人……说得到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