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的江钟,我想永生难忘。
当然,这一切都是后来我们听在场的人传出来的版本了,最后的处理结果也在第二天就下来了。
江钟和几个情节比较恶劣的人都以不适应部队管理为由劝退,当天就联系了安阳人武部,待江钟在卫生队养好伤后就送回,其余人则当天就遣送回当地。至于其他在场参加了那次围殴的人也或多或少背负了警告记过处分,而我、何孟子两人人由于是受害方,没有受到处罚,可是我的猛男老乡张武海可就没那么幸运了,那天毕竟他也动了手,造成了三个人不同程度的受伤,但考虑到他是以劝阻为出发点,只是给予了一个警告但不记过的处分。
那天之后接下来的几天直至启程前往最终服役单位的前一天,我和何孟子都是在卫生队,我的猛男老乡因为伤势比较轻,第二天下午就归队照常训练了,我和何孟子都对他进行了真挚的感谢,并保证以后有用得上我们的地方,绝不推脱,何孟子更是扬言要和他拜把子,他倒是毫不在意,只是说见不得以多欺少。
江钟是我们住进卫生队的晚些时候被送来的,进来的时候脸肿的像个猪头一样,一直在哀嚎。
那几天何孟子没事就去江钟的病床前溜达,经常吓得江钟哇哇大叫,何孟子多少也有点分寸,并没有对他动什么手脚,只是时不时的去恐吓他一下,毕竟就单从伤势来说,江钟比他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后来江钟见何孟子不敢动手,也就又开始嚣张起来,只不过一只丧家犬无能的狂吠,我们根本没把他当回事。
养伤期间,漆久也两次来卫生队找我,第一次是对上次他没有出手帮忙感到抱歉,他的解释是因为我之前拒绝了他的帮助,他害怕随意插手帮忙会让我产生被他轻视的念头,关于这个解释倒是让我无法反驳。
第二次来找我的时候,何孟子正好在我的病房,见漆久推门进来,何孟子当场嘲讽道:
“哦哟喂~这不是我们见死不救的漆大哥啊,我还当哪个,你老人家来这是看我们笑话的嗦?哎呀,是,我太菜了,遭别人堵到挨了打,该你笑,山水轮流转吗”
我在一旁看着这个场面也是好笑不已,但是漆久就不一样了,他瞬间感觉血压都升高了,对于他来说,何孟子这人虽然犯不上有什么过节,也不是什么令人讨厌的人,再加上之前自己还口口声声说会因为误伤他然后给予补偿,结果何孟子在澡堂挨打那天,自己却站在一旁抱着手看的津津有味,属实说不过去。所以现在何孟子出言嘲讽,他只能一声不吭,当做没听到,转尔对着我说道:
“陆夭,我们老板让我再约你一次,见一面,我也知道你此时心里肯定还有不少疑惑,我相信我们老板到时候一定会给你满意的回答”
我确实需要尽快搞清楚关于叠界和窃眼人以及一些其他的事情的情报,所以我没有拒绝他,但是我也没有立即同意,而是问道:
“你们老板也是部队里面的?否则怎么见?哪里见?什么时候见?”
漆久见我有所松口,略沉吟片刻,然后说:
“这个我可以直接告诉你,只要你同意了,今晚他就会来找你,只是他会通过进入你梦中的方式,和你进行交流”
我诧异的望着漆久,这个回答倒是完全不在我的预料之中,我曾设想过他们组织就是某个单位的首长,并且级别一定不低,不然怎么能在短时间将何孟子叔叔的情况调查的一干二净,并且就之前漆久那意思,何孟子的叔叔在他们眼里什么都不是。
一旁的何孟子可不像我这般冷静思考,毕竟他不知道窃眼人的一些大致情况,听完漆久的话,当即就嘲讽了起来:
“漆大仙,差不多行了,还到梦头摆龙门阵,那么牛P,直接拿个电话给我们,打电话摆不是更方便?”
听何孟子这么一说,我都觉得好像是这个理,只是漆久脸色铁青,他甚至都不想给何孟子解释,但是见我也一脸期待的望着他,他只好解释道:
“关于这个,是因为现在的通讯设备并不安全,如果将一些重要的信息通过手机传递,会存在一定的泄露风险,但是梦里不会”
听到他这个解释,我倒是一下就理解了过来,确实,叠界的存在比较特殊,不确定到底有多少人已经掌握了这件事,如果不小心将自己知道的事情通过通讯设备泄露出去,让有心之人听到,那可就得不偿失了,再加上有窃眼人的存在,的确不能冒不必要的风险,看来以后我也得注意这个问题。
但是我又想到一个疑点,为什么漆久的老板明明能够进入别人的梦境,却还需要征求我的意见?他直接入侵不就可以了吗?
算了,等今晚他来找我的时候,我再问他老板吧。
随后我便答应了漆久,待漆久离去,何孟子猛地凑到我跟前,吓了我一大跳,随后一脸严肃的说道:
“夭子,你是不是有啥子事没跟我摆,我看刚才漆久说到梦头摆龙门阵的时候,你点都不惊讶,最后还答应了晚上梦头相会,你是不是晓的点啥子?你把我当兄弟你就老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