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六十一章 太阿(1 / 2)道剑行首页

一片丹心,不惧生死。

以身为祭,佑护华夏武魂。

赤诚之心,引发内心之威,牵动剑气之威。

太阿剑自生光华,牵引蕴藏天地的,威道剑气。

威道剑气,引动天地之力。

这股力量澎湃汹涌,原本平静的大运河,一时间仿佛被煮沸了一般。

倭国人正在洋洋得意,志得意满,眼见那肃穆的威道剑气扑面而来,立刻慌了神。

七人合力一处,想集手中那所谓的名剑,化去太阿这威力无比的一剑。

然而,倭国那几柄刀不似刀,剑不似剑的畸形兵刃,岂可与那诸侯威道,汇聚而成的名剑相提并论?

“嘭”,得一声响,擂台之上烟尘大作。

这一刻四周安静的可怕,台下观战的众人,一个个屏气凝神,目不转睛的盯着擂台之上。

每个人的脸上,都或多或少的表现出一丝担心。

有一人,与众不同。

他面色平静,波澜不惊。

虽目不转睛的盯着擂台,但嘴角微微上扬,脸上流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不多时,尘埃落定。

台下众人,一个个瞪大了眼睛,神色紧张的望着台上。

每个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晨曦之下,一个背影傲然挺立。

那熬然而立的身姿,与倭国众人的矮小猥琐,截然不同。

剑皇在此!

太阿剑,将那倭国的剑圣,一剑贯胸。

那视若珍宝的五剑之首,三日月宗近,也被霸道的剑气所毁,断做几截。

台上的一众倭国人,被眼前的一幕,惊的心胆皆丧。

扶桑国内,那名动天下的剑圣,竟会成为太阿剑下的第一个祭品。

须臾之间,台下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喝彩之声。

他们虽然不知道,这一剑究竟杀的是谁。

但他凭一己之力,击退六人,击毙一人。

毋庸置疑,这场比试,是我华夏获得完胜。

“你们六个,排好队,一个一个来!”裴旻长剑直指,冷冷说道。

倭国剩余的六人,眼见剑圣被诛,心胆俱丧,哪里还有半分的斗志。

“剑皇果然好手段,我等技不如人,来日再来请教。”柳生永太挡在五人前面,怒目圆睁的说道。

此等情况,他能做的仅此而已。

倭国众人,抬着冢原剑圣的尸身,拾起地上的碎片,慌不择路的逃下擂台。

台下众人压抑已久的感情,在这一刻尽情的释放。

扬州那些自命不凡的武林名宿,此刻也难得放下了心中的成见。

齐齐的涌上台去,将他们心中的英雄高高抛起,稳稳接住。

这一刻,裴旻不仅是江南武林的英雄,亦是我华夏千千万万武者的英雄。

不知道下一刻,他会不会成为那些自命不凡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龙墨轩欣慰的看着台上,不由得会心一笑,悄声的对身后的两女说道:“我们走吧。”

台上欢呼声此起彼伏,台下那剑神却是悄然而去。

丹心傲骨,俱在一身。

舍身卫道,忠义千古。

三人告别了那喧嚣的人群,寻了一家僻静的小茶馆,简单的喝杯清茶,吃些点心。

“夫君,裴旻今日算是为我华夏武学增光添彩了。”芷曦给他添上一杯茶,兴奋不已的说道。

“今日也确实是太过凶险。”回想起方才的一幕,他仍不免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这些倭国人,真是下作。”江漓也是忍不住吐槽道。

“哼,他们的下作,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芷曦不屑的说道。

“夫君,那时候你为什么不让我出手呢?”

“芷曦,你难道没有感受到,那个时刻太阿剑的变化吗?”

“当时,我只是感受到了一丝剑意,其余的完全没有感觉到。”芷曦细细的回想,缓缓摇着头说道。

“发出那道剑意并不是裴旻,而是太阿剑。”龙墨轩浅浅的泯了一口茶,缓缓的说道。

“太阿剑自己的剑意?”

“名剑有灵,当它和使用者心意相通时,便会激发出其真正的力量。”

“不错,上古名剑各有剑灵,可这名剑有自我意识,实在是头回听说。”芷曦一脸的不可思议。

“春秋之时,楚王为晋兵围困,危在旦夕。楚王不屈服,以身祭剑,引动太阿剑真气,席卷风雷,退去晋兵。你不觉得,和今日的情况很相似嘛?”

他这一言倒是让芷曦如梦初醒,方才那一刻,确实是天空骤变,风雷大作。

当时她心里还在暗自奇怪,原本风和日丽的天空,怎么一瞬间风云忽变。

“原来是这样,我说好好的,怎么会突然之间变天了。”江漓茅塞顿开的话道。

“不管怎么说,今日这一战,大扬我华夏威名,真是让人提气。”芷曦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裴旻这一剑,只怕也是尽了平生之力了。”

龙墨轩站起身来,看着窗外静静流淌的运河水,若有所思的说道。

“为什么?”两女同时问道。

“他中了毒,又同时和四名倭国人硬拼内力,只怕凶多吉少啊。”

他惴惴不安的说道。

到底是惺惺相惜的对手,果然心有灵犀。

裴旻刚回到府中,只觉得五脏六腑如遭火灼,一时间疼痛难忍,倒地打滚。

裴绪眼看家主,如此痛苦,一时间却是无计可施。只能是搀扶着他回到床上,盘膝而坐,运功抵抗。

然而这毒,着实厉害。

他越是运功抵御,这毒便越是深入骨髓。

不出片刻,裴旻只感觉,周身的每一寸骨肉,都在被锋利的刀片,一寸寸的割着。

便是千刀万剐,亦不过如此。

纵使痛入骨髓,他也始终牙关紧锁,一声不吭。

裴绪眼看家主,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身上衣物,如同水洗,想来已是痛苦到了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