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苍灵宗院的日子过得飞快。
慢慢的,很多人开始凝成了实质的灵火,只是这火有大有小,尚不稳定,像牧九霄的,稍稍一晃,就又灭了。
又慢慢地,众人慢慢掌握了控火的秘诀,在冯夫子的指导下,开始又易到难学习炼制,那一个个丹炉里开始飘出了各色药香。
除了丹药课和法器课,苍灵院还开设了符篆课,阵法课,体魄课,法术课。
前三年,每一门课都需要修习考校,从第四年起,每人选择一门主修,辅修不限。
叶炉在丹药课和法器课颇受夫子青眼,然而到了阵法课和符篆课,就总是被拎出来作为反面教材来示范了。
“会不会是因为你写字太丑?”牧九霄分析道。
两个符摆在面前,一个是林寒画的,规规整整,一个是叶炉画的,歪歪扭扭。
这节课要学习的是定身符,其他人的符贴在法术人偶上,根据符的效力,定住的时间长短不一,差一点的,压根定不住。
然而贴上去人偶直接炸了的,叶炉是独一份。
牧九霄和林寒离他近,直接被爆了一脸棉花,连带着附近的花容也没能幸免。
由于花容着实长得过于妩媚,别人生怕中了他的幻媚之术,离得远远的,哪怕花容非常不屑表示他懒得费这灵力,周围还是自动隔离了一圈。
于是叶炉他们那天来得晚,就正好坐在了他的周围,谁想到这以后,就成了花容的劫。
“你该庆幸,幸好这课是用人偶练习,要不现在就是在谋杀同门。”花容抖落身上的棉花,冷冷地说。
教这门课的是位姓陈的夫子,陈夫子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你你你!你画的这是什么!”陈夫子抖着那张符,之前平摊着看已经丑的不忍直视了,现在动起来,更是别有一番风味。
“我在这教了十多届,接近百年了啊,百年了!你是我遇到第一个定身符定炸了的!”陈夫子既恨铁不成钢,又唏嘘。
苍灵院设置一轮积分赛,就是尽量排除偶然因素,筛选真正有实力的弟子。
然而叶炉这人偏科严重,像丹药和法器,有人指点,自然超群;法术体魄,也不是没练习过,倒是尚可;唯独这符篆阵法,是一点基础没有,纯粹照葫芦画瓢,还画不好。
再下一趟符篆课,叶炉发现,现在周围空空的不是花容,而是自己了。
连牧九霄和林寒,都谨慎地搬着桌子离远了一点。
再这样下去,别说六年过去拿首位了,恐怕一个学期没过完,就要被陈夫子踢出门了。
叶炉痛定思痛,打算借几本藏书阁的书补补基础,没想到恰好遇到了去还书的云梨。
曾经他们偶遇云梨和云泥打得你死我活,然而进了苍灵院,两人看起来却是形同陌路,各过各的,倒是没再擦出什么火星。
只不过听牧九霄说,这是人前,只要没有外人,云泥还是一言不合就出手,不巧又被他撞到一次。
但是现在看来,这没影响到云梨什么。
“来借书?”云梨笑眯眯地和他打招呼。
叶炉点点头,看云梨手里抱了一堆……话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