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很重,这三块金砖就是一千两黄金,对于酒真君虽然不是天大的好处,但好歹能买来一些低品级灵物。
要是其他小辈来讨好自己酒真君不意外,但对方可是那位天女的护道人,一个敢四重道基强杀七重真君的狂徒,哪怕实际双方只差了一重。可这么气盛的年轻人也是千年难得一见。
如今圆滑的姿态让酒真君一愣一愣的,却无人知晓以前顾温就是干这一行的。
小商贩利,大商贩情,真正赚钱的生意就是卖人情,谈关系,画圈子。
“我听闻前辈乃酒家真君,号称天下第一酒师,而晚辈好酒如命,不知前辈可否卖一些给晚辈。”
酒真君回过神来,有些哭笑不得,但并没有拒绝,道:“我确实有许多酒,功效各有不同,价格也各有不同,你想要什么样的?”
“能加快道基修行的。”
这是顾温摸索出来的一种特征,凡是能加快道基修行的都蕴含天髓。
酒真君从柜台下面拿出一坛最常见的酒,倒了一碗给顾温,道:“这就是你们刚刚喝的通脉酒,此为上品,我一般不随意贩卖。”
顾温喝了一口,天髓增加的数量比刚刚只是多了一些,药力更加浑厚绵长,他问道:“多少钱?”
“黄白之物只卖下品,上品需要灵物。”
顾温拿出一件灵宝与一口断刀放桌上,这是之前杀的那两位真君的。
酒真君稍微端摩了一番,给出了二十坛通脉酒的价格。而顾温估算了一下五百两的下品酒有一载天髓,上品也就多那么几成,好像有点亏。
但通脉酒又能加快道基凝练,既得天髓,又得道基圆满。
商品价值以市场算,但顾温只以自身需求算数,就如他曾经卖传家宝一样。
可当他问起下品酒有多少,表露要全部买下的意思时又被酒真君拒绝了。
因为这个是客栈的招揽客人的手段,平日销售颇多,存量不会留有太多,也不可能全卖给顾温。
顾温微微拱手弯腰道:“晚辈嗜酒如命,若前辈成全此情铭记在心。”
“.”
酒真君有些动摇了,虽然如此一来自己会有一段时间不能营生,但若是能结交顾温也是值得的。
而且酿酒之人岂会不喜欢爱酒之人,顾温如此天骄能弯腰求购足以见得其爱酒之心。
“哎,罢了罢了,一坛五百两全卖给你,我这里还有一坛天灵酒也一并赠予你。”
“多谢前辈!”
通脉酒二十坛上品价值两件灵宝,四十坛下品价值一千三百两黄金,一壶天灵酒是朋友费。
之前闹市撒了一千两黄金和所有白银,此时顾温现在身上还有八千两黄金,如他所预料的黄金再多也不可能一次性转化成天髓。
天灵酒喝了一口估摸全部加起来应该有十载天髓。
这一共便是七十载天髓,还差十载天髓啊!
总不能等下个月的神树朋友费吧?而且转化所需的时间也是问题,不知能不能赶得上天泉山真正开启。
顾温回到位置,拿起一坛灵酒就吨吨吨猛灌。
何欢有些叹为观止说道:“红尘兄,你还真是能屈能伸。”
要是换他作为道门天女护道人,又是越阶杀真君之人,何欢根本不会这么谦逊去找一个杂家真君卖面皮。对方充其量也就一个合体期,他们这些大宗门传人基本都能到大乘,顾温成为三清天尊不是问题。
“面皮值几个钱?”顾温不屑一顾,道:“况且我本来就是晚辈,称呼一句前辈不为过。”
他若是完全胜过酒真君自然不需要去称呼前辈,但问题是人家事实上就比自己厉害。修行达者为先,后来者虚心请教不应感到羞耻。
此前抢劫是有利可图,并且顾温觉得自己就是比那些水货强,而不是‘爷傲奈我何’。
何欢开玩笑说道:“那你干脆去找玉剑佛,她身为一代剑佛,以法相指点你一二岂不美哉?”
话音刚落,此时一袭白金袈裟,好似菩萨下凡的玉剑佛走下来,一下子有些喧闹的客栈安静了下来。
刚刚讨论到对方的何欢立马闭嘴,低头没有多瞟一眼。
她没有理会客栈众多宗门天骄,径直离开了客栈,在漫漫人海之中好似一朵白莲。
“前辈请留步。”
一道声音传来,客栈众人瞬间聚集发声者,见到顾温面容都愣住了。
这狂徒还能对同辈人吐出前辈二字?
玉剑佛停下脚步,回首宛若观世音般的面容露出诧异之色,笑盈盈道:“小僧不过百岁与你同辈,何来称得上一句前辈?”
修行界三百岁一辈,严格一点百岁一辈。
“修行达者为先,前辈在修行上远胜于我。”
顾温追上去,莫名感觉脊背发凉,凉意转瞬即逝不知是不是错觉。
“圣人之所以为圣也,只是好学下问,晚辈想请教前辈剑道真意。”
此话一出,众人无不愣然,
好学在修行之中也是一种美德,但向同辈请教却不是。因为如此就是你承认自己不如他人,对于年轻气盛的天骄而言是无法接受的。
可顾温一句‘圣人之所以为圣也,只是好学下问’,不仅没有拉低他的地位,反而隐隐拉高了几个层次。
玉剑佛第一次认真打量起顾温面容,五官端正,皮肤偏黄粗糙,在修士之中算得上平平无奇。
此刻她反而高看了顾温一眼,笑道:
“施主请随小僧来,此地不适合论剑。”
话音刚落,尼姑感觉自己光溜溜的脑袋微微发麻,感觉要长头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