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14章 世人皆庸,何以怜才(1 / 2)道与天齐首页

轰隆!

耳边传来猛然的音爆声,几乎是同一时间赤羽子、君衍冲了出去。

剑池呈圆形,池水幽蓝,一缕缕纯粹的剑气逸散。

三人一同冲入其中,顿时激起漫天剑气,而对于他们而言这些剑气根本不足为虑,真正要顾及的是身边几个竞争者。

赤羽子拧着眉头,好似承受着莫大的痛苦,她抬手漫天灵剑如洪水般涌出,脚尖踏着一把道剑,犹如驾驭海浪跑在最前方。

一抹幽光飞来,哐当一声被护体灵剑挡住,紧接着数十把灵剑碎裂,碎片崩裂飞溅。

幽光停下来,只见一枚菱形晶体。

此物同样为剑气,只是这剑气都化为实质了。

“赤羽子,这东西你不该碰。”

君衍抬手点点幽光在身边环绕,魔剑之法剑气凝实,放眼整个修行界能够将剑气凝实到如此地步只此一例。

“挡我者死!”

赤羽子毫不犹豫凝聚千剑法相,千数灵剑汇聚一体,她双手抡起比自己还要巨大百倍的巨剑,穷极气力杀意劈砍而去。

幽暗的剑气化作丝线,一缕缕缠绕在巨剑之上,巨剑停止在半空。

一般剑法讲究法,力,巧三者,即是你要懂得剑诀,要懂得握剑,更要懂得用剑。归根结底剑都是可以看到的,但佛道魔三剑精妙在于完全脱离了剑的形体。

晶体可以是剑,丝线可以是剑,乃至眼神都可以是剑。

只要剑气足够凝实,它可以变化万千。

君衍一手操控丝线,一手凝聚一道璀璨至极的剑气,抬手一指。

剑未至,无边杀机已至。

赤羽子想躲避可忽然发觉身体无法动弹,低头可见一抹细微的紫光缠绕小腿,并且朝血肉一点点深入。

一切发生的太快,等顾温回过神来时,他没想到赤羽子与君衍一出手就是全力并且都是杀招。

同级别的战斗可快可慢,如果不试探互相竭尽全力出手,往往数息就能决出胜负。但一般没有人会这么打,特别是双方相差无几的时候。

因为防守一方总是有更多余地,一旦先被摸清底细,又或者消耗过大就必死无疑。

赤羽子与君衍二人没有任何试探过程。

顾温手中凝聚一抹剑气,他自然是要帮亲不帮疏的,赤羽子与自己关系更近一点。

而且反正以后可能都要杀君衍,这个时候杀也差不多。

“你不用出手。”

郁华忽然拦住了顾温,只是这半息延缓,再想救援就已经迟了。

紫光破开千剑法相,以摧枯拉朽之势击中赤羽子,在虚空之中留下一道耀眼的尾光。

君衍却没有露出惊喜之色,反而神情越发凝重,远方无数灵剑碎片之中,一抹耀眼的金光出现。

“伱就这点本事?”

赤羽子白牙咬着魔剑剑气晶体,嘎吱一声咬碎吞入腹中,腹部金光弥漫。

威严的嗓音贯彻洞天,玄之又玄的道韵弥漫,金光逐渐吞没剑匣少女。

“天地玄宗,万炁本根。广修万劫,证吾神通。”

轰!

金人飞出千剑法相,瞬息而至君衍面前,虚空之中被布下的数万魔剑剑气丝线霎那间崩断。

君衍想退,可面前赤羽子的拳头已经宛如一座神山一般轰击而来,无与伦比之气力让他抵挡了还是被击飞。

“三界内外,惟道独尊。体有金光,覆映吾身。”

轰!轰!轰!

肉眼再也捕捉不到他们的身形,君衍被一次次击飞,但凭借魔剑之坚韧竟然还能够坚挺。

顾温看得几乎呼吸都停滞了,他没想到斗法竟然能如此精彩。

完全不依靠多余的法术神通,只是一门魔剑之法与好似金光咒的法门,就足以斗天战地。

而且这里可是被约束压制的成仙地,他们要是在天外天斗法,那恐怕得是移山填海了。

顾温转头问道:“那金光是什么法术?”

“不是法术,而是神通,天下第一的神通,她也算是千年来唯一练成者了。”郁华摇头,少有夸赞顾温以外的人。

随后继续解释道:“三十六成仙法之金丹法,九转金丹神通金光咒。若想练成九转金丹需要先将肉体淬炼至金刚不坏层次,而只此一项便可跻身地榜前十。”

“如此就能炼成九转金丹了?”

“如此才堪堪拥有修行九转金丹的资格,补全金丹六转就是极限。再往上一转一重天,堪比你修行前四重道基。”

如果是前四重道基总和,大约需要三百载天髓,感觉也不是特别难。甚至比想象中要低,相比起剑道真解更低。

毕竟九转金丹本身就自带海量的法力,而法力是万法本源,没有法力就是有天大本事也使不出力。

以及刚刚上身君衍的老魔说的‘不灭道体’,或许就是金刚不坏。

法力,防御,肉体力量皆有。

顾温心里小算盘开始啪啪响,因为他很快就要五重道基了。此次天泉山结束,他大概率就要四重道基圆满,然后进一步凝聚金丹。

目前唯一问题就是怎么弄到金丹法,这可是成仙法之一,恐怕是不太好弄。

赤羽子这酒蒙子看着憨,但总有一种大智若愚的感觉。

郁华谛听神通知晓顾温内心渴望金丹法,她并没有出言打击劝告,也没有鼓励。

因为她也没有金丹法,而成仙法需要莫大的福源,绝非力盛得之。就如剑道真解一样,萧云逸号称当代剑道第一又如何,无法领悟剑道真解就是无法领悟。

庸才会找许多理由,但实际上一切问题都很简单,你无法领悟就是不配。

强如擎苍师祖曾经也寻求过其他成仙法,但他同样练不成某一道登峰造极之法。这与后续开创出人仙一道不相关,玉清道基的人仙并非金丹。

一切随缘,缘到既有,缘灭既无。忽然,面前掀起一阵莫名的狂风,好似有什么东西从眼前飞过,紧接着震耳欲聋的响声灌入左耳,冲出右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