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肆还是按部就班地上课睡觉,下课补习,一如往常。
除了某人会在办公室里偷偷看《高三》的直播,看着看着他就觉得更不对劲了。
“祁年是谁?”谢听云忽然开口。
“啊?”原本在汇报工作的陆子昭一脸懵,“祁年?谁?公司里的吗?”
谢听云木着一张脸抬头看他,“作为分管艺人部的总经理,陆总对公司的艺人那么不上心吗?”
“艺人?艺人也没有叫祁年的啊……”陆子昭嘟囔着,脑海里猛地划过一道身影。
堂堂谢总怎么可能关心艺人,唯一能让谢总在意的不就那一位吗?
陆子昭立刻道:“我马上去查。”
谢听云把平板往桌子上一丢,疲惫地挥手让人出去。
Dr.J的话还在耳边回想:
“谢,结合你的童年经历,情绪障碍是心理造成的,我认为单纯的药物治疗没有用。”
“早期你的临床症状体现在情感淡漠,但据你所言近期开始出现狂躁情绪,我认为这与你的情感障碍没有关系,可能是焦虑导致的躯体化表现。”
“谢,你绷得太紧了,我无法帮助你什么。”
“你很聪明,谢,你只是需要一个契机。”
“如果某一天你忽然体会到剧烈到无法忽视的情绪,也许你的病便能治愈了。”
他现在看到那个祁年就手很痒,还想要后槽牙,甚至觉得脑门有些热。
这情绪还不够剧烈吗!!
谢听云深吸了一口气,掏出抽屉里的欠条看了一眼。
欠款1000亿,限时100年。
就等着一辈子给他打工吧,呵。
与此同时学校里,睡得正香的江肆打了个喷嚏,然后一脸迷茫地抬起了头。
怎么突然凉飕飕的?
正在做题的祁年听到声响转头,正好落入江肆纯净无害的眸子里。
他心里一咯噔,下意识伸手抚向江肆的后脑勺。
“没事,睡吧。”边拍边安抚,格外温柔。
揉了揉眼睛,江肆侧过头躲开那只手,翻了个边继续躺了下去。
同桌的发质很软,因为睡觉总是乱糟糟的。
收回的瞬间,祁年的手指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仿佛还在回味刚才的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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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枯不枯燥江肆已经不记得了,总之现在作为艺术生的他痛苦得想流泪。
相比较起来,他觉得做题目实在是太幸福了,总好过他每天不是写即兴评述就是看电影背台词即兴表演一条龙。
甚至还不得不把武术捡起来练,以应付形体考试。
因着学籍还在京市,他不得不在十一月底回京市参加艺术联考,这一待就是一个月。
十二月的京市冷得要命,考完最后一场的江肆裹着黑色大袄子哆哆嗦嗦地从考场里出来。
校门口对面的小卖铺前,长身玉立的男人正弯腰递给圆滚滚的小朋友一盒饼干。
江肆在马路这边停下脚步,目光不受控制地聚集在男人另一只手提着的铁盒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