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到自己香蕉、滑倒在自己座位上的国王托尔斯,头顶上骷髅王冠都歪了,滑落下来,露出大光头,锃亮锃亮的,
而滑落下来的王冠刚好又砸在裆部,
好似命运的一连串针对打击,便叫他浑身,肉眼可见的震了一下,坐直了起来。
托尔斯整张脸本就难看又铁青,这猝不及防的一瞬间又担心两旁有谁注意到,强要上来的尴尬被他顿刻全力强压,妥妥便秘一样,相应的难受又随之上来,变化多样肆虐着他。
眼珠子转动成余光,偷偷看旁边。
弗加伦正一瞬不息看着他,见着老伙计的小眼神,不免开怀得笑了起来,但看起来是竞技雇佣赢了的那样的,又说道:“老伙计,以我们之间关系,以后不必用这种方式赠予好意了,你太厚道慷慨了。”
托尔斯顿一万个憋屈、有苦说不出,也身为海王,曾经那种流里流气的秉性都差点带脏飙出来了,什他娘的厚道慷慨。
按照赌约,这十一个骷髅斗士都将返还雇佣方,并且,“一百人准备好,我事务繁忙,还得抓紧离开。”弗加伦确认道。钱的事,就不必说了,但人,同重要得很。
托尔斯脸皮拧扭着,仿佛浑身肉在痛,今天遭事甚至直叫他难堪中迷茫感,张嘴说:“我说的是钱,没有说人也十倍。”
弗加伦就知道这么说,反正光是赢得的钱就够多了,告别道:“我事务繁忙,这便走了。”说到这里,又笑着说:“老伙计当然是不反悔了,清楚得很。”
托尔斯想自己下赌约时的警示,不禁羞愧到脸扭曲……他痛心疾首,本来一切尽在掌握、任心凭意拿捏,却陡然反转,直叫弗加伦遇天上掉馅饼一样,却叫自己不甘,只得眼睁睁看着大步流星离去了。
竞技场人兽之斗还在持续。
荆晨十一人从石桩被带回囚室,继而又被带出竞技场,到了入口外面,他们欢呼雀跃对荆晨表达着无以言表的感激之情。
弗加伦出现,到他们面前,困难事被巨大程度解决的满足之神情,身后是几十个海盗。
荆晨压着愤火仇怒,其余十人也都瞬安静并保持着。
弗加伦打量他们一番,尤其视着荆晨时点了点头,然后将他们往岸边船停靠处带回。
路上,披着镶着各种颜色宝石白袍、握着骷髅杖的托尔斯带队士兵忙追来。
还没开口,人们就能感觉到托尔斯何等丢了大面子。只听其向弗加伦说:“他们不能离开,他们都是罪犯,以我这的规矩,到了这里,就属于竞技场了。”
弗加伦不慌不忙提醒:“托尔斯王,老伙计,你自己亲口许诺的,你要用自己的原则规矩,打破自己亲口的许诺吗?”
声量有些大。一路上看见国王的努阿图百姓都正跪地俯首着,托尔斯似乎这才注意到众耳都在,脸一僵,半晌,生硬地说道:“本王自是并非如此,只是原则规矩本来怎样,有些事需要交代,他们得先留下来,之后再离开。”
弗加伦向托尔斯借一步说话,众听不清他们说什么,只见他俩肩并肩,弗加伦一只手臂搂放在托尔斯的肩上。
弗加伦道:“我本以为你会赌上更大,结果光是我这么做了,你哪怕敢拿一块土地赌上也能说得过去,到底谁是没勇气的怂包。我弗加伦不是喜做传舌他人无颜之事的人,你又是我老伙计了,但认赌服输,你要留下他们,也不是不可以,将我欠债都还清了如何?”
托尔斯道:“弗加伦,你真他娘走运。”
弗加伦道:“你是我们五海王中最小的那个,老弟啊,你的损失没到亡国的程度吧?”
托尔斯喉咙想飙血,压着道:“没有。”
弗加伦道:“这不就是了。我赢得的钱,够还欠斐拉的了。既然你又不愿意为我还清所有,那就别再玩什么了,做你的国王吧,我很忙。”
说后就转身走开了,头也不回、健步如飞,示意手下海盗们继续带人走。
托尔斯咬牙切齿。
到了岸边后,海浪激烈拍岸着。弗加伦对十一人说:“托尔斯已将你们归还于我。因你们,我赢得丰裕。你们本都是罪责该死之身,可以自行离开了,但你们可以选择加入我,做我的海盗,为我效力。”
能重获自由,十人自然高兴,此刻委婉拒绝了弗加伦的邀请。
弗加伦点点头,也不挽留,道:“我赢的钱够多,给你们各自一笔,再给你们一艘小帆船。”
这让十人多少有些受宠若惊。
一辆辆手推车过来,一袋又一袋装得满满的钱运来,简直如大池塘般方圆堆积,弗加伦的海盗不断搬上船去。
荆晨没有表示跟十人一起离开。他清楚知道若自己也一并走,弗加伦会追上来,还可能把十人杀了,倒不如让竞技场里与自己同生共死他们安离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