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真挞王宫已成阿拉王宫。所在山顶上王宫前,海盗兵与阿拉兵肃穆侍立。
阿拉手握黄金权杖,威严怒目。旁边达普森面色阴沉到了极点。
他们都盯着劳什与波多番。
俩人脸色白得像海里死鱼的鱼肚皮,纵然曾经是官长,在此刻也战战兢兢。
两三月以来,造的大船小船,那么多,全被抢走了,他俩逃不掉关系!
抢船的人,都是亚特兰人。
阿拉推断出,造船处活下来的海盗称数量估计到千了的那股人数,必是真挞所属!
根本来不及支援,因为无人知道会有这档子事发生。
那么那些抢船人数,曾经就是以百姓身份藏自居了。
阿拉万没想到真挞留了自己这么一手,被一个已死之人、自己打败的老对手,捅到心脏里了。
这么多人数得到了船,离开亚特兰,会往哪里去,必然是西方余岛对弗加伦的联抗了。
荆晨、赛肯和达西已经从西海岸基寨动身去向弗加伦汇合,而且船被抢,海盗已经有第一时间派船去通知了。
怒视着两位斐拉人,阿拉王和达普森恨不得现在就剁了两人。
监督造船海盗们与阿拉兵大多被杀,本地支援都赶不上,这是一场预谋的计划!悄然进行!
海王弗加伦一旦完蛋,阿拉王也将跟着不利,一根绳上的捆绑。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要不是斐拉这俩被炒鱿鱼的自以为聪明的两货强让荆晨与达普森等去什么木屋,能至于这步田地吗?
事实船仍然会被抢走,只是有领头管事的在,可能也就不至于过程那么迅速。
想到后果种种,劳什和波多番都成白人了。当了多少年威风的斐拉官长,命运忽然从什么时候起一落千丈地直奔失去所有与死亡。
达普森还记得劳什说砍掉一根手指头,波多番说你们绝对会感激我俩的,这他娘就是他俩说的感激。
他俩脸色苍白,在别人地盘搞事,弄得这么个结果,纵然再曾经再威风,也惊吓得瑟瑟发抖,怕命不保要丢了。
这不是官职复原与否或前途的事了。
他俩回到造船当时,达普森命海盗兵按住,他俩辩解自己没有参与抢船这事行动。
可是就是这么巧,领头管事都不在。可以说是预谋的行动有观察者,看时机行动,那么不关他俩,
可是,要是他俩不盯着荆晨,也不至于这样吧。
他俩慌不择乱、有种直觉地推给荆晨,可又说不上来什么。
荆晨给过他俩吃喝厚待,他俩还咬他,在海盗们并阿拉王眼里,他俩已经是没皮没脸该杀。
两只不识好心的白眼恶狼,何止蠢猫和笨狗。气怒攻心的海盗们不得不骂,逮着他俩狂骂,唾沫星子都要淹死他俩了。
他俩无地自容,整人都绝望了,第二次对人生感到无尽的惊惶无助。
这事跟荆晨有什么关系?就算他是海王指派的监督,但完全是劳什和波多番把人威胁走。
其实劳什觉得不对劲,肯定有什么不对,可头脑像是什么笼罩着,说不上来。
当下此刻,一直盯着他俩的阿拉忽道:“我不杀你俩。”
而达普森也是这个意思。
他俩惊喜。
“送你俩回斐拉,让你们自己的王国评判,”阿拉道,“但首先你二人各当砍下自己一根手指,是自己砍,还是我们帮你?”
说后,几名士兵将他俩押住。
亚特兰向西去的海盗大船上,荆晨反复确认自己是免责的。
他巧妙利用了劳什二人为自己脱责,又致使达普森等不在造船处,船顺理成章被化百姓的真挞兵抢走,可谓极其成功地完成了与希羽约定的计划。
他清楚,二人不至于死,因为抢船事件可以发生在夜晚,只不过阿拉面临的压力很大。
他为了自己免责,事才发生在白天。
斐拉海岸边,来自亚特兰的船,士兵将劳什和波多番押下来,就这么押向城堡,一点也不给脸面,斐拉民指指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