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回来的这个消息属实让凤缈缈心跳加速,不知是不是有孕的缘故,她烦躁起来暴躁不安。
“你放心,她记恨的人多着呢,况且也是宁国公家的姑娘抢了沈子青,就算记恨也不该记恨你啊。”
韩湛一两句话就叫她安心,凤缈缈这才勉强坐下,掐着一块酸杏干咬着“你就说说,哪有一个好人经历这些能不疯。”
凤缈缈叨叨着“原本好好的就被恶毒女二害死了。”
“以为给了她第二次机会重生一下,结果不按套路出牌,都乱了。”
“颜家拉倒了,她被人欺负又扔到庄子上,喜欢的人也不喜欢她,明明该手拿大女主的牌一路爽爽爽,现在一路悲催。”
“谁能被这么耍,况且这又起来了,我这心脏也都受不了。”
韩湛将水递给她让她的嘴歇歇,真能磨叽,好像有身孕更能磨叽,嘴啊是真没白长。
凤缈缈喝了一口,问他“你这身上什么味?”
韩湛闻了闻“有味儿吗?母亲说要给我洗衣服,或许是换了肥皂团,很难闻?”
凤缈缈轻轻将他踹开“劣质肥皂,好恶心,难道没人笑话你?里面一点香料都没掺吧。”
她捏着鼻子问“母亲?你在这个地方的爸妈?这边这个婆婆怎么样?我看看是这个好还是那个好。”
韩湛二郎腿一翘,含笑望着她。
果然有故事,凤缈缈拉着他的袖子“你告诉我嘛,快说,我好好奇啊!”
韩湛挑着眉毛问“嫌弃我?还有味儿吗?很刺鼻吗?”
“没了没了,你快说,我一点都不嫌弃你,是肚子里这个不懂事儿的,晚上我教育他,你快说。”
韩湛款儿也拿够了,声情并茂的说“她啊,抠门小气爱摆谱,活脱脱小市民的形象,我那个爹更是什么事儿都操心,谨小慎微生怕得罪人,你这个脾气可伺候不了他们。”
凤缈缈油然而生一股庆幸的感觉,不过好在韩湛向来以她为先,沈家姑娘该受罪了,但他们也不是他真正的父母,算了,她为她想什么。
凤缈缈走神了,将心里的小九九念完,正看见韩湛瞪个大眼睛望着她,她呸了他一口“呸,谁要伺候他们,让你家大娘子伺候去。”
又不知过了几日,在这里会让人觉得时间很慢,一日复一日,时间像被偷走了,转眼就溜走了好多日子。
她轻抚肚子,好在肚子里的孩子每一日都在提醒她,他又大了些,只是凤缈缈时不时的会担心他的生长发育,没有产检总让人心慌。
她的肚子刚有些起伏,若是被人看出来会不会给他带来麻烦。
窗外的这场雪已经连续下了三日,大片的雪花洋洋洒洒的在空中打着转落下,这场落雪将这时间按下了暂停键一样,街道上鲜少有人烟,静的只剩下落雪的声音。
身着狐裘斗篷头顶银冠的男子驾骊而来,一路飞驰而过未有阻隔,所到之处留下深沉嘶哑的驾马声响。
黑马被留在舒府大门前,他快步跑进府中,大喊“母亲,五妹妹,我回来了。”
府中的小厮见他皆瞪眼翘舌说不出话来,他也不管,径直往内宅过去直奔青荷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