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辰很快开始了对叶谷儿子的治疗。
屋外。
叶谷来回不断走动,他知道这一定是极繁琐的一件事,正如张辰刚才所说,那一道阵法植入了儿子体内的每一分血脉,那么现在想要清除所有隐患,就一定需要将它经脉处的种种纹路全部抽出,单单是想一想,都能了解到这是何等庞大的一个工程。
他不知道的是,这件事对张辰来说并不难,如果只是清除隐患,只要完成两件事,第一件,截断阵法的自行运转,让它成为能够受这只小老鼠主动开启或关闭的手段;第二件,截断阵法和当初植入阵法之人的联系,只是单单截断阵法难免打草惊蛇。
张辰的眼睛忽然失去瞳孔,又或者说瞳孔缓慢收敛了颜色,呈现出如天空一样的本色,接着,在他的眼中,叶吉瑞通体的皮肤或骨骼一件件完全剥离脱落,只有那些粗细不一的血管和经脉细密地形成一只老鼠的轮廓。
每一条经脉之中都有鲜血和元力在运转,除此以外,还有一条极细却坚韧的线条镶嵌,这根线由老鼠的身上向外延伸,张辰的目光就顺着丝线一直向远处去,直到千里,仍旧不得其根源。
也就是说,当初镶嵌阵法的始作俑者,远在千里之外,甚至是唐国不愿意去耗费多少人力管辖的边荒。
······
恭王府、喟叹观、邪魔动乱、安史山,还有正在和巨蟒搏斗的李姓唐国,以及眼前这个耗费如此繁琐精力才能完成的谋划。
张辰将进来所见到的种种联系在一起,冥冥中的感知似在跳动,整个唐国的确在经历和酝酿一场千年以来从未发生过的动乱。
所有人都被盛世两个字蒙蔽,如今的唐国就是磅礴大海,海面风平浪静,深处早有涌动暗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