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内起了狂风的时候,文众正在外城蹲点,目标是轩辕阁的野人们。
他在隐匿身形方面本就很有自己的技巧,在经过张辰的指点和改良后,整个长安就算站在三步之外能够察觉他身影的都没有几个。
“先生,倘若不是我当时就瞧着他们,或许真就以为,这场风是由这些野人操控。”他在给张辰汇报的时候是这么说的,“但我当时就在外城,亲眼瞧着这些野人正在钻研文人典籍,虽不知他们究竟是做什么,但一定不像在引动天地之力。”
张辰疑惑道:“有没有可能,是这个部族的其他人在做事,或许不在外城,甚至不在长安城内?”
文众说道:“先生,您身为唐人本该比我们更清楚一些,如轩辕阁这样和唐国有嫌隙世仇的种族,这千年虽安分了一些,但想要进入长安都需要进行jmi报备,甚至每一天的外出都有固定的人数和时间;至于说想要在城外作案,那就更是天方夜谭,整个世上,想要在城外做到穿透长安的阵法壁障,绝不超过一个手掌。”
“所以,这场天变的根源另有其人?”
城内。
喟叹观众人自进城后就在和朱雀大道衔接的白泽长街租下一套宅院。
此刻,喟叹观众弟子在院内议事,因为在半个时辰前,唐皇的圣旨忽然到了。
“这场风既然能穿透承剑司的阵法,这其中固然有承剑司并未完全开启大阵的原因,或许还有人在其中故意懈怠,但这仍旧不是普通修行者能够做到的。世人都知道,我喟叹观修己身,只有东南处那些野人才修天地,如今唐皇让我们调查这场风的来由,无非是想让我们去闻一闻那些在长安的野人。”
在钟白面前,一个身着道袍的中年男子分析,这是喟叹观眼见钟白在长安许久时间毫无建树,所以派来的第二批人,为首者名为吴仝,他在做出这些分析的时候不断瞥向一旁的钟白,见这位师叔似在走神,心道从这段时间的接触来看,这位师叔天赋虽极好,但对世俗的事情却一窍不通,难怪观主会让我进入长安。
他对钟白的了解只是这极短暂时间接触后的总结,哪里知道这位师叔原本做事也十分周全,如今只是身在曹营心在汉,才会给他这样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