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仝感知到了这一点,心知另有隐情,否则邱峰身为弃徒,和喟叹观一定是水火不容,但现在却明显只是做做样子,他当即向钟白传音,“师叔”
只是师叔这两个字刚刚出口,钟白的掌中忽然出现剧烈的元力波动,吴仝认出了这元力异象来自于什么神通,一时脸上已不是震惊,甚至是恐惧。
“钟白师叔何止于要动用秘术?”吴仝的心脏都在颤抖“这是什么样的深仇大恨,难道是之前二人早有嫌隙?何至于此?”
钟白动用的是喟叹观特有的秘术,非不得已时不会施展,只因这种秘术一旦施展,半个时辰后就会进入一个虚弱期,短时间内难以提起半分元力。
比他更加震惊的是邱峰,他自以为和钟白已经达成了默契,身后却闻疾风阵阵,回头一看惊怒交加,“什么意思?”
钟白毫不做声,平生第一次施展秘法,对手竟是自己的师兄,她这么做的原因十分简单,这位邱峰师兄既然修习了邪魔之法,当初和自己实力相差不多,如今却未必了,既然如此就不能留手,否则万一让他逃走岂不是对不起先生?
一念及此,钟白再次高呼,“我喟叹观身为正道魁首,岂能容一个饲养邪魔屠戮百姓的弃徒逍遥法外?”
另一边,喟叹观三人已再次结阵而来,口中念动真言,掌中结印,印法之间互相牵连,他们虽是邱峰的手下败将,但现在又有了喟叹观等人对其牵制,压力自然小了许多。
此外,从长安城的方向也有是黑色的影子疾驰而来,剑光凛冽,是承剑司以叶芳为首的众弟子。
邱峰遍体生寒,仍旧不能理解钟白的行为,“钟白绝不可能背叛道观,也就是说,她此时的种种行为都是观主的命令?我明白了,我这几日做的事干系甚大,一旦有人去查我的真实身份,必定会给观里带来麻烦,可是,观主难道不曾去想,我对道观忠心耿耿,哪怕身死也毫无怨言,否则何至于变成如今这样?”
他的这些想法实则还是有许多破绽,细细思量就知道不该是喟叹观的命令,只是他现在焦急万分,是生死时刻,再加上对钟白的印象实在深刻,穷途末路之下自然会往最坏处去想。
“我要见观主一面,问他究竟为什么!”
最后,所有的不甘,全都变成这一个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