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傻柱进了书房,娄晓娥的父亲并未起身,而是坐着书桌后用手招呼着:“来了就好,坐。”
傻柱把带着泥土的花盆就这么往雕花的核桃木书桌上一搁,大不咧咧地在书桌前的椅子上坐实了。
娄父有些花白的眉毛一挑,指着花盆问道:“这……是怎么个讲究啊?”
傻柱眼睛看着娄父,嘴角微笑着解释:“区区薄礼,不成敬意。葱是个好东西啊。本草上说其外实中空,用之发散通气。”
外实中空……娄父心想这是警告自己,娄家已经是個空壳子,没那么有实力了。
娄父针锋相对的怼了回去,笑呵呵地说道:
“是啊,当然是好东西。本草上还说,它能解毒理病呐。葱虽不起眼,可哪道菜也少不它。”
娄父在话中暗示着傻柱,自己这样的商人,可以流通经济,在哪里都是政府的座上客,不是傻柱这样的小卒子可以轻慢的。
傻柱本就带着些气,随口杠了一句:“南粤那边什么好吃口白灼的,只要海货够新鲜,放不放葱意思不大。”
娄父脸色变得凝重起来。傻柱竟然猜测出自己选择的落脚处。是啊,在商业豪门遍地的香港,自己确实算不得有什么影响力。
娄父收了笑容,心里开始盘算起给傻柱多少好处,娄家才能脱身。
但两人总不能就这么干坐着,娄父用手示意着桌上的雪茄烟,表示请用。
傻柱心想这老头哪儿就敢怎么看不起人,就根破雪茄,谁还不会抽似得。
他看了看木质雪茄盒上的木偶图案,打开取出了一支,拿起一旁的雪茄剪将雪茄的尾端剪开。
傻柱对着娄父说道:“庞奇呀,这个味道凑合。我还以为您这身份,只爱抽手卷的呐。”
傻柱在桌上取了根松木片,用打火机点燃了,把雪茄凑在松木片上熏烤着。
他转动着雪茄的角度,缓慢地引燃了,并没有立刻叼在嘴里抽,而且拿到脸前略闻了闻烟味。
傻柱眼睛看着娄父,笑着说道:“虽说这味道也就那样儿,可有日子没见着了,还是挺想的。”
看到傻柱点雪茄的熟练劲儿,娄父的头皮都有些发麻。
岛上派来潜伏的小卒子,哪里有这样的作派。这个傻柱可能是花旗国培训出来的,在这里负责领导多名特务的特务头目。既然是头目,这胃口恐怕是小不了。
娄父试探着说了个价钱:
“我听司机说,那辆斯蒂庞克牌轿车你开着也顺手,要不要拿去玩一阵子。”
傻柱抿了抿嘴说道:“这车也就车名儿好笑点儿,质量实在不怎么样。再说,您就是把它给我,我上哪儿加油去?”
娄父看着傻柱,脸上保持着微笑,心里却在逐字分析着傻柱的话语。
轿车他看不上,估计也觉得贸然搞辆车回去,实在太扎眼。他提到加油,大概是要容易变现的东西。
“哈哈,我是想着你年青,爱开开车玩。是啊,现今没有汽油票,加油就很不方便了。”娄父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