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你说你要带谁往外跑?我?”太师府,萧弃拽着林羡君的脖领子,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然后身子向前倾斜,盯着他道:“你有意见?”
林羡君能把北漠捅个底朝天也断然不敢一时脑抽招惹她。
“说起来,徐家栽了你有在里面抓到当时操练场上偷窥的人吗?”
“我还当你不知那时的情况,原是我小瞧了你。”莫罔手肘撞了下林羡君左边肋骨的窝窝,捣得他下意识朝着右边挪了一步。
尚雅想跑,没跑了(liao),鞋子被林羡君的脚踩了个正着,气得她嗷嗷叫。“把你那俩巴掌大的脚给本公主挪挪!这可是本公主为数不多还算合脚的鞋,你赔!”
尚雅是萧弃专程回府捎上的,因为睡前大肉虫的突然驾到,尚雅可谓是睁眼直至天亮,什么时候的女人最可怕,没睡醒和没睡着的……
新仇旧恨叠一块儿了,尚雅象征性的后退一步,助跑飞起一脚,将林羡君踹……嗯,踹去了莫罔身上。
白弋捂着肚子,笑得上气不接下气,随后遭到了两双满含杀意的眼睛的锁定,白弋再笑,怕他不时将性命休矣。
房少华手里抓着一只婢女用来给主子打风的精美蒲扇,取的是院里栽种好,年后采摘的蒲葵叶制成,绣娘还特地在扇面内外各缝了一层轻纱,点缀了几种房少华喜欢的装饰。
他不是觉得热才拿着的,他是嫌丢人,这不,蒲扇的形状大小正好能够盖住他那张臊得通红的脸蛋。
萧弃坐在房少华对面的石凳上睨着他,“白弋又不是你的人,你这副做贼心虚的样子有问题啊。”
房少华:……
“好歹住这儿有个大半年了,说是借宿的客人倒不如说是远道而来的亲朋吧。”
萧弃蹙眉,也是,耐不住孤单寂寞冷的房少华能如此善待白弋,早超脱了客与主的关系。
“不说这个了,刚刚我听莫罔说漏了嘴,说你打算请陛下谕旨赐婚?在眼下的当口?”未竟之事这么多,未免着急了吧?这是房少华的想法。
萧弃侧首,看了眼勾着白弋松松垮垮的腰带,死活不放手,脸上还挂着揶揄神情的莫破嘴儿,‘唰’得拧过了头,她面无表情的赞同:“你质疑的对,不成熟的决定不该保留。”
莫罔欺负白弋欺负的开心,殊不知背地里叫人偷了家。
“你来以前,有一则流言被广而告之,声称永元皇后没死,真的假的?”永元皇后是和靖帝在位那会儿的叫法,萧凉登基并未尊后宫任何一位妃嫔为皇太后,萧氏宗族曾遭受过萧弃以及安泰长公主变了法儿的镇压,妄图挟天子以令诸侯的算计到底输了自家安危的掣肘,所以放任了萧凉没有追封永元皇后,也没有尊他人为母后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