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酒后糊涂，跟吴小珍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情，所以那之后，两个人就一直保持着那种关系，秦鸿每月都会给吴小珍一大笔钱来满足自己的私心。这次见面，吴小珍也是问他要钱来的。”

“那车祸呢？”

“他说当时他们在吵架，看见车祸想要避让的时候，想避让已经晚了。”

戚晓菡暗暗觉得有些不太对，“进去吧！”

吴小珍看见戚晓菡，挣扎着就要起来，戚晓菡赶紧把她按下来，“别乱动，万一伤口裂了就麻烦了。”

“戚老师，谢谢你还愿意来看我。”吴小珍的声音低沉，那苍白的脸上，相对昨晚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床边的支架上的血袋和葡萄糖，正缓慢的输送到吴小珍的身体里。

欧阳轩看了一直守在病床边的顾思曼，让她开始做好记录，“小珍，我们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希望你如实回答。”

“余霏是我杀的。”吴小珍又一次重复了这句话，“自从半年前，余霏知道了我跟她小姨夫秦鸿的事情之后，便一直在劝我不要在纠缠秦鸿，但是，我没有听她的劝告。

17日凌晨，余霏跟我说她在思缘湖，让我出去跟她聊天，我知道她又是想劝我不要继续跟秦鸿在一起，但是犹豫之后我就去了。我实在不想看到她一个人大晚上的坐在思缘湖边受冷风。

我们没聊多久，就吵起来了。

后来，我随手捡起了一块石头，砸在了她的头上，还把她推到了湖里，看着她挣扎了就不动了，我知道她溺了，所以找了一个矿水瓶，把地上的血迹重洗干净。”

“石头呢？”欧阳轩道。

“丢进湖里了。”

“之前说是宋野东干的，现在你又承认是你做的，你不觉得自己说话有些前言不搭后语吗？”欧阳轩反问。

“我只说他害死了余霏，没有说人是她杀的。”

欧阳轩深邃的看着吴小珍，一时之间难以分辨她那句话是真，那句话是假。

戚晓菡看了吴小珍的手指，她的左手指节比右手略粗些，显然她是惯用左手的，随意的问了一句，“你说你捡起了石头砸在她的脑袋上，你是用左手砸的还是右手？”

“左手。”

“你是怎么砸的？”

吴小珍模仿了自己的砸的动作，可一做完，她就发现问题了，满脸的惊慌，“戚老师，警察先生，余霏真的是我打伤之后推进湖里的！”

戚晓菡看了欧阳轩，两人一前一后的走了出去，“你怎么看？”

欧阳轩冷笑，“你是怎么知道她不是凶手的？”

“我问的那几个问题，就是纯属满足我自己的好奇，并不是因为我事先知道了她不是凶手。”

“好奇？”

戚晓菡点头，“你注意到吴小珍的衣着了吗？都是一些极普通的衣服，既不是牌子，也不是特别的合身，显然都是在网上买的。如果说每个月秦鸿都给一笔钱吴小珍，那么，钱都花去哪里了？”

她说这些，欧阳轩的确是没有注意到。不得不说，女人在某些方面是要比男人细心，“我会让文钰去查的。”

“最好查查她有没有兄弟或者男朋友。”

以吴小珍的性格来说，能够让她委屈自己，又帮着顶罪的，肯定是她的至亲至爱。

“好。”欧阳轩顿了顿，目光变得柔和了，“等案子侦破了，请你吃饭。”

戚晓菡没听出欧阳轩的言外之意，“再说吧！我先去上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