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荷不干了,她想都不想地反驳,“小姐,您这话就冤枉奴婢了。不该说的,奴婢从来都是不说的。您怎么能说奴婢话多呢!”
乔伊灵停下手上的动作,似笑非笑地看着夏荷,伸手捏了捏夏荷有些肉鼓鼓的脸蛋,“我说夏荷,你还叫不会说话啊。每次外祖母问母亲的事,我看你说的很厉害嘛!一张嘴巴我就没见你停下来过。你还好意思跟我说什么你不会说话。”
夏荷缩了缩脖子,她就是不服气啊!谁让魏氏这么偏心的,况且她也没有主动告状,从来都是老夫人问她什么,她就主动说什么。她可从来没有添油加醋,她可都是实话实说呢!不过就实话实说,魏氏那些恶心人的事情也足以让人气坏了。
“小姐,奴婢又没有嚼舌根,奴婢说的都是实话啊。要不是老夫人开口问,奴婢也不会主动说不是。小姐您就是偏心,您怎么不找老夫人抱怨,偏偏拿捏奴婢呢。”
乔伊灵没好气地伸手一点夏荷的额头,“就你嘴皮子厉害。你除了嘴皮子也真没哪儿有本事了。我告诉你,以后少在外祖母面前说母亲的事情。你也不看看外祖母的年纪多大了,听到这些事儿,她心里能舒服嘛!”
夏荷眼珠子一转,“小姐的意思是只要奴婢不说不该说的,这一次就带着奴婢一起去了?”
春雨笑道,“夏荷说你傻,你也真的是傻。老夫人这么喜欢你,让我猜猜,老夫人写给小姐的信上肯定是写了让小姐带你一块儿去庐州。小姐就是知道这点,才特地指点你管好自己的嘴巴呢。”
夏荷眼睛一亮,“小姐你坏,你明明是要带着我一起去庐州的,偏偏又说不带奴婢去。您这是故意在吓唬奴婢。奴婢不依啊!”
春雨、秋菊还有冬梅都在偷偷捂嘴笑,乔伊灵哭笑不得,“你们一个个都比猴子还精了!我说你们一个两个地怎么都不省点心。夏荷我没跟你开玩笑啊。这次跟我一起去庐州,不许说些不该说的。要是你再敢说什么不该说的,等回来,我一定得给你点脸子看看了。”
夏荷扁嘴,“小姐,奴婢自然要听您的话了。但是老夫人的话,奴婢也不能不听啊。小姐您也太看低老夫人了。老夫人经历过这么多风风雨雨,甚至还披甲上阵跟魏老爷子一起杀过突厥人。我才不信老夫人会连这么点事情都经不住呢。小姐您这叫关心则乱。”
秋菊也开口,“是啊小姐。其实让夏荷说说这也没什么不好的。您想想,夫人是什么人,老夫人还能不知道?知女莫若母,夏荷要是什么都不说,这才是让老夫人心里着急乱猜,这才是最不好的。要我说,夏荷说了才没错。”
乔伊灵的四个大丫鬟都十分赞成让魏老夫人知道魏氏做的事情,好歹魏老夫人能写信骂骂魏氏。尽管那些骂对魏氏来说怕是没什么用,但是好歹能让魏氏不舒服吧。总不能任由魏氏恶心人,她们小姐受委屈吧。四个丫鬟都知道乔伊灵没将魏氏给的那些委屈当委屈,但她们心里不服气,为乔伊灵抱屈啊!
没多久,有丫鬟禀报说乔伊璇来了。
乔伊灵吩咐丫鬟将乔伊璇请进来。
乔伊璇一进来,看到大大小小的箱子,看得眼花缭乱。
“伊璇去炕上坐。”
乔伊璇摇头,“我就不坐了。我就是说几句话而已,我不打扰五姐你理东西。这包袱里是我姨娘还有华姨娘绣的东西。我姨娘绣了两个坐垫,里面充的棉花,坐上上面很舒服的。这两个坐垫是我姨娘给大姐还有五姐你绣的。还有这几件里衣是华姨娘做的,颜色浅一点的是给五姐你的,颜色深一点的是给大姐的。华姨娘托我给五姐你送过来。”
乔伊灵接过乔伊璇手上的包袱,拿起坐垫摸了摸,又拿起华姨娘绣的里衣。宋姨娘和华姨娘两人的针线活真是没的说,个个都是一等一的。
“我很喜欢,你回去后帮我跟你姨娘还有华姨娘道谢。”乔伊灵将包袱递给春雨,让她收着。
“五姐你喜欢就好。我姨娘知道你喜欢,一定很高兴。对了,这是我绣的香囊,五姐你看看怎么样!”乔伊璇兴冲冲地取出她绣的香囊递给乔伊灵。
乔伊灵接过,第一眼目露惊,第二眼没怎么看懂这绣的是什么东西。蹙着眉,看了好久,乔伊灵才勉强辨认出形状,“这是绣的一团花?”
乔伊璇嘟着嘴,“什么一团花啊!这是两只蝴蝶!不是说比翼双飞嘛!我绣的明明是蝴蝶,五姐你怎么说是什么一团花!”
乔伊灵嘴角猛抽,“真没看出来这是两只蝴蝶。你问问在场的有谁能认得出来这是蝴蝶?”
离得近的春雨、夏荷、秋菊还有冬梅低着头,肩膀一动一动的,显然她们正在偷笑。
“你啊,你说宋姨娘的刺绣功夫这么好,你怎么就不多学一点。我的刺绣功夫就算差了,好歹绣出来的东西还能让人知道是什么。你这东西真是好好练刺绣啊!”
乔伊璇一把夺过自己的香囊,“五姐你坏!我辛辛苦苦绣的香囊你都不夸夸我!我走了,五姐你慢慢理东西吧!”
乔伊璇说着跑了。
乔伊璇离开后没多久,又有丫鬟进来禀报,魏氏要见乔伊灵。
乔伊灵眉头一挑,乔伊蕙不都出来了,魏氏现在不应该抓紧时间好好和乔伊蕙相处吗?怎么想到来找她了。
四个丫鬟也面面相觑,她们很相信魏氏是来者不善。
“请进来吧。”乔伊灵吩咐。
很快,魏氏便进了屋子。
一进屋,大大小小的箱子摆满一地,乍一看似乎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