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李隆基随即转过头来,饶有兴致的看着高力士问道:“哦?不知力士说的是哪一支舞曲啊?”
“公孙娘子的剑器舞。”高力士立刻朗声答道。
“哦”
李隆基神色一怔,沉沉的说了一句。
“公孙娘子的剑器舞,将舞蹈和剑术糅合于一身,阴柔之中带着阳刚之美,一舞动四方,实在是妙极呀。以朕看来,公孙娘子本来就是一名剑术高手,故而他跳起这剑器舞来才更是卓绝非凡,让其他人难以望其项背啊。”李隆基接着又是感慨说道,随即目光看向他处,陷入了思索之中。
“朕确实是好久没有看到剑器舞了,若是在朕的寿诞之上,能够再次一睹曼妙舞姿,与贵妃的霓裳羽衣舞双绝合璧,实在是令朕尽兴啊!”片刻之后,李隆基又再次说道。
说完之后,李隆基又把目光投向了杨国忠这边,沉沉说道:“国忠啊,记得前些时间你曾经禀报于朕,说是公孙大娘在平康坊内的升平馆结党营社,意图不轨。这件事情朕让你去安排人查办,后来是抓了不少人呢,而那位公孙大娘,据说是畏罪潜逃了,朕记得没错吧?”
只见杨国忠的面色有变,随即低下头,立刻答道:“陛下记得没错,事情正是这样。那升平馆臣经安排人给查抄了,其中确实抓获了不少不法之徒,而那位公孙娘子,确实是畏罪潜逃,踪迹全无。这件事情臣处理的都是极为谨慎,也都是查有实据,罪证确切。”
听完之后,就见李隆基的面色沉沉,默然不语。
片刻之后,就见李隆基看着杨国忠说道:“一个女流之辈开一个舞馆,招揽各方宾客,自然会是鱼龙混杂。在平康坊那种地方,为了自保和平安,也须得结交些朋友和势力才行,时间长了,难免盘根错节。说她是结党营社意图不轨,朕现在想来,实在是有些过了。那公孙追娘子恐怕也并非是畏罪潜逃,而是被吓着了,逃走以求自保。下个月就是朕的寿诞了,千秋节上,朕实在是想再次一睹公孙娘子的剑器舞。我看不如这样吧,之前的事情查就查了,办就办了,但公孙娘子的一切罪责就免了吧。”
“陛下,这”
杨国忠的脸上露出一丝难色来,这件事情确实是他一手安排来做的,他除了知道沈锋是乘烟阁的阁主之外,还知道公孙岚就是乘烟阁长安分堂的堂主。
沈锋跟随太子李亨出征东南之后,杨国忠身上还有那位地劫堂主所给它施加的压力,他正是想暗中行事。
公孙岚身在长安,在朝堂之上和市井之间都有眼线和耳目,自己做些事情来难免会露出些痕迹,若是被公孙岚给发现了,传到沈锋那里,那自己便是危险至极。
再说了,沈锋还撞见了自己同虢国公主公主,也就是杨玉环的亲姐姐私通之事,自己也是有实实在在的把柄攥在他的手上。
故而杨国忠便暗中使出阴谋来,在李隆基面前进言,然后暗中派人查抄了升平馆,拔掉了自己的这颗眼中钉肉中刺,也逼的公孙岚潜逃出长安。
然后杨国忠才安心暗中兴起事端来,然后让李林甫给接了过去,最终扳倒了王忠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