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出这个念头,男人很快自己打消了。
不妥。
孩子太小。
就算要进部队,也可以高中考个军校。
越湛的大手在孩子背上轻轻抚摸了一遍,忽然感觉自己背负了很沉重的责任感。
这种压抑矛盾的心情是说不出的,可是收养林清栀,他从未有一刻后悔。
没过几天。
金蝶姑父家的人果然上门来作客了。
越湛这一天特地捯饬了一下,把自己一个星期才刮一次的胡子给刮了,又出去剃了个头,重新变成了标准的板寸,整个人立刻就不一样了。
男人长得英俊,不修边幅时,落拓不羁也是潇洒,如今认真休整一下,愈发俊朗不可方物。
站在衣柜镜子前,男人站得笔直,标准的军姿无可挑剔,若是哪个年轻女孩闯进来,只怕要芳心大乱。
在一边的林清栀看傻眼,差点没两眼一翻晕过去。
这个大骗子!
他居然在这儿拗造型!
难道是很期待相亲不成。
越湛走出去后,林清栀像个小大人一样在屋里走来走去,踱步半天,最后不知道从哪儿挖出来一条粗麻绳,要是越湛真的打算处对象,她就假装上吊,吓死他。
女孩这段时间真的被惯出脾气来了,又或许,从越湛的怀抱里,她一次次体会到她不是无足轻重的,对于越湛来说,她很重要?
林清栀攥紧手里的麻绳,成败在此一举。
要么越湛光棍,要么她被打烂屁股!
堂屋里,两家人笑呵呵的说这话。
林清栀悄摸摸地凑近,躲在后门边偷偷往里望,也就是这么一望,彻底凌乱。
那个女人咋这么眼熟?
好像是那天医院里的护士?
对!
就是那个献殷勤的护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