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这么说,毛幺姑才作罢,叶三多跑回灶屋里去,恨不得把家里的佐料罐子全部搬出来,那么多野味呢,她当时躲在灌木丛里眼睛都看直了。
临了要走,毛幺姑还叮嘱了一声:“那个野味膻味儿大,你还小,少吃点儿,当心得了痢疾。”
“哎,好。”
林清栀嘴上应着,心里却笑,贪得狠,生怕被自己多吃了一口。
男人等了半天才等到林清栀回来,蹙眉问了声:“咋这慢?”
林清栀假装可怜巴巴的,两只泥巴脚凑成一个内八字对着蠕动脚趾,“婶子……”
“她又打你了?”
男人眼中浮起一丝怒意,他把她从河里捞起来的时候,扒了她身上的湿衣服晒到一边,女孩子雪白的身躯上深深浅浅的伤痕遍布,有撞击出来的瘀伤,还有荆棘条子抽打出来的血印子。
“没有。”
林清栀拼命摇了摇脑袋,她紧张兮兮地抬起头:“叔叔,你介意跟我舅妈和表妹一起吃不?”
话说到这儿,男人也明白了。
他高傲地举起手里的两串子鱼,脖颈扬得长长的:“介意!”
对着厌恶的人,没有胃口。
“那……可不可以把清栀的鱼给清栀拿回去吃?”
女孩子眼睛里写满了哀求。
男人心头微颤,瞳孔缩紧:“不可以!”
“叔叔!”
林清栀含着哭腔。
男人勾了勾手指,“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