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年代初的南京,深夜。
昏黄的路灯下,刘洪昌步履匆匆地穿行在寂静无人的石板路上。古老的梧桐树投下斑驳的影子,仿佛藏着未知的威胁,让这夜色更加凝重。
刘刘洪昌的心像被巨石压着,沉甸甸的,每一步都显得异常沉重。
他想着那个变态的命令,那个无理的要求,让他在今晚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和屈辱。他不禁在心里怒吼:“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我要经历这一切?”愤怒、不甘、无助,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的内心乱作一团。
脑海里又浮现出何文惠的身影,那個他以为可以携手共度一生的女人。但现在,她的背叛让他心如刀绞。他不禁想:“何文惠,你怎么可以如此无情?”曾经的美好回忆,如今都变成了尖锐的刀,一刀一刀割在他的心上。
但同时,他想到那个变态要占有何文惠,他的心就像被火烤一样痛。他不禁恨得牙痒痒,愤恨的情绪在他心中翻腾:“那个混蛋,他凭什么来干涉我的生活?他凭什么来玷污我的妻子?我绝不能让他得逞!”
然而,想到那个混账手里的枪和威胁,他又无可奈何,只能将怒火深埋心底。
二十分钟后,刘洪昌回到了自己的家。
此时已经是深夜,大院门早已紧闭。这个年代也没有什么娱乐活动,一般在吃完晚饭后,不是上炕休息,就是早早入睡。他走到大院门前,看着这个古朴破旧的木门,用力地拍打了几下。
没过多久,院子里便传出了急促的脚步声。
“谁呀?谁在外面敲门啊?大晚上的不用睡觉的吗?”这是刘洪昌的老娘高翠兰的声音。
刘洪昌听见自己老娘那熟悉的声音,心头的慌乱与不安在温馨的光线中逐渐消散,他感到了一丝难得的安宁。
“是我啊,你的好大儿,刘洪昌。”刘洪昌回答道。他想起之前为了娶何文惠而和老母亲翻脸的事,心中一阵羞愧。
“洪昌!?你怎么回来了?这个点儿你不搂着你媳妇儿睡觉,还跑回来干嘛?”高翠兰疑惑地问道。
刘洪昌一言不发,只是站在门口,双眼透露着悲伤。高翠兰看了儿子的样子,心里就有了数,知道自己的儿子受委屈了。她赶忙关心追问:“到底是怎么回事?跟妈说说。”
刘洪昌还是不说话,只是默默地摇了摇头。高翠兰见状更加生气了,怒道:“她于秋花教出了什么玩意儿,我明天找她说理去!”
刘洪昌听了急忙说道:“别去,别去!”他心想,那里还有个持枪犯罪分子在呢,不能让老娘去冒险。
“为什么不能去?”高翠兰不解地问道。
刘洪昌说不清楚,只是好说歹说才打消了老娘去找何文惠和老岳母麻烦的念头。
“快过来让我好好看看你,你看你都瘦了。”高翠兰拉着刘洪昌的手,仔细打量着他。“你吃饭没?肚子饿不饿?”高翠兰关切地问道。
“今晚你就在这儿睡,那床早就给你修好了。”说着,高翠兰便去铺被褥,倒热水,忙得不亦乐乎。刘洪昌看着自己的老娘为自己忙碌个不停,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不一会儿,高翠兰就帮刘洪昌铺好了床被。刘洪昌看着满头白发的老娘,岁月的痕迹在她的脸上留下了深深的印记,他不禁深吸一口气,说道:“明天我要去跟文惠离婚,我和她过不下去了。”
高翠兰听了,眼里透着欣慰,说:“离了好,离了就好。我早说了她是墙上的纸人,不是个会过日子的。她嫁给你,不过是为了给她那一家五口的烂摊子找个吃饭的盆儿。”
刘洪昌默默地听着,心中的疼痛如潮水般涌动。他低垂着眼帘,掩饰着眼中闪烁的泪光。
高翠兰见状,心中一阵揪痛,她知道儿子内心的脆弱和痛苦。她不想再说下去,怕再次伤害到儿子。
于是,她慈爱地拍了拍刘洪昌的肩膀,轻声说道:“好好好,妈不说了,你早点睡吧。”刘洪昌感激地看了母亲一眼,默默地走进了卧室。
看着自己儿子回来的高翠兰高兴地离开了刘洪昌的房间。心里想着:“这是哪尊菩萨显灵了?把我的好大儿给变回来了,改天得好好拜拜才行。”
而刘洪昌则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心中五味杂陈,不知道未来的路该怎么走。
......
翌日,何文惠家。
早晨的阳光刚刚撒向大地,温暖的金色光芒还未完全驱散夜的寒意。
何文惠从沉睡中被急促的拍门声惊醒,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只觉得头痛得像是要裂开一般。她用力晃晃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
“二姐,二姐,你快起来!出事了!”弟弟文涛的呼喊声,带着前所未有的慌张,再次响起在门外。何文惠心中一紧,立刻坐起身来。她环顾四周,发现自己的房间一片凌乱,衣物散落一地,身下还残留着令人不适的尿骚味。
她努力回忆着昨晚的事情,记忆中,自己独自回家,被一个歹徒从后面偷袭,然后便失去了意识。何文惠紧张地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除了头痛和全身的酸痛,似乎并无其他异样。她松了一口气,看来那个歹徒并没有对她做出更进一步的侵犯。
然而,当她准备下床时,门外又传来一阵急促的拍门声。文涛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惊恐和绝望:“大姐,二姐死了!你快出来看啊!”何文惠心中一惊,难道说,昨晚的歹徒已经……?
她不敢再往下想,急忙穿好衣服,打开门。门外,文涛脸色苍白,颤抖着指着文远的房间。何文惠心中一沉,快步走向文远的房间。
房间里,已经围满了邻居。他们看到何文惠,纷纷让开一条路。大庆妈拉着她的手,眼中满是担忧:“文惠啊,这是怎么回事?文远她……”话未说完,她的眼眶已经红了
二根叔叹了口气,摇摇头说:“看这情况,文远可能是遭了歹人的毒手。这眉心的伤口,怕是凶器所致。”
小丽妈则紧紧抱住自己的孩子,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这可怎么是好?文远这孩子平时乖巧懂事,怎么会遭此厄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