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岁安第二天早早就去了长青院请安,一进院门就看见顾爹爹带着笑脸和几个小侍忙进忙出的。
看见她来了,顾爹爹笑容更深了。带着一副“我家有女初长成”欣慰表情看着薛岁安,笑道:“小姐今个儿请安来的可早,今儿夫人也在正房,才和主夫刚起来呢! 早膳有您喜欢吃的芙蓉包,您可得多吃一个。”
说完还亲自给薛岁安打上了帘子,笑道:“老奴就不耽搁您了,您赶紧进去吧!”
薛岁安心下奇怪,她来这几个月了,鲜有见顾爹爹这么喜形于色的高兴的,难道是因为今早母亲也在的缘故?
虽确实很少见母亲在初一十五之外留宿父亲房里,但也用不着那么高兴吧,薛岁安被顾爹爹那股高兴劲儿弄得摸不着头脑。
薛岁安朝顾爹爹颔了颔首就进了正房。
一进正房,就见到坐在主位的母亲薛嫣正在小侍的伺候下洗手,而父亲陆鸿坐在母亲旁边,见她来了,满脸慈爱的看着她笑道:“安儿来了 !”
父亲今日穿的比往日鲜亮些,剑眉乌黑,像是画过的,脸上略施了薄粉,加上那的柔情脉脉的表情,看着好似比平日要年轻好几岁。看样子父亲今天心情不错!
难道是因为昨夜母亲留宿了,妻夫恩爱了一番,父亲才这么高兴?
可往日母亲留宿后也不见父亲这么高兴的,难道还有别的好事不成?
薛岁安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坐在主位上的母父。
母亲薛嫣今天难得的未穿朝服,只穿了一身浅色的常服,还跟父亲身上穿的是同色系的,感觉跟情侣装似的,两人还时不时的含情对视一眼,简直像又重新恋爱了似的。
薛岁安好笑的在心里想到,脸上却不显的朝主位的母父作揖请安道:“给母亲,父亲请安。”
没等父亲说什么,旁边的母亲薛嫣把擦过手的锦帕放在旁边小侍的托盘里,笑着朝薛岁安道:“快起来,跟自己的母父客气什么?昨夜睡得可好?”
说完又上下看了看薛岁安,只见少女眉目清明,身穿一身浅青襦裙,显得清雅秀丽,端的一副世家少女的翩翩风度。
想着曾经她和陆鸿为眼前的女儿费了多少心思,怎么寻医问药,寻道问佛都无果,那段日子想起来,连她这个朝堂上见惯了风浪的都感到几多痛苦煎熬,更别提陆鸿这个内闱男子了,薛嫣想到这儿,怜惜的看了自己正夫陆鸿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