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空间不远处。

“不可能！怎么可能呢！”

博徒听到黑空的惨叫声，冷漠的脸上出现了别样的情绪。

他为了永生而破损的灵魂，已经很少对事情产生额外的情绪，但今天发生的事情却一而再再而三地超出了他的预期。

“为什么不可能？”科琳·温疑惑地问道。

“黑空的仪式被打断，在手合会的历史上不止一次发生，这种情况下诞生的黑空是不完整的，他们没有人类的意识，只会像野兽一样，嗜血地杀戮。

只有随着杀戮越来越多，用更多的鲜血才能够弥补完仪式的缺失，才能够让人类的意识真正地掌握黑空的力量，重新恢复人类的意识。”博徒说道。

“但现在的情况，不符合你说的，”黑寡妇很快理解博徒话中隐藏的真相，“那就是黑空的力量越来越弱，已经可以被掌控了！”

“黑空要死了！”

博徒没有反驳黑寡妇的猜测，也算是默认了。

他作为手合会五指中负责训练成员的人。

最了解黑空是如何一步步影响人类的意识。

而现在的情况则是完全调转了过来，黑空是如何一步步减弱自己的影响。

“啊——”

面对顾晓眼中蓝紫色的火焰，黑空露出了恐惧的神色，再一次挣扎起来。

顾晓感受着体内爆炸当量的黑暗力量。

他抓起黑空，就往青石墙壁上扔。

“轰！”

青石墙壁宛如豆腐渣工程，轰然倒塌。

黑空无奈，只能够再次进行反抗。

两个人不断地颤抖着，每一次交锋，都给这近百年的青石地基带来了毁灭性的打击。

终于。

顾晓停下手。

眼前的黑空，已经不再进行反抗了。

同时，顾晓看见了面前，有一道乳白色的透明人影，面容跟黑空的身体长的一模一样，正在为他摇旗呐喊。

“杀了她！杀了她！”

似乎察觉到顾晓的目光。

透明人影看了看顾晓，又看了看黑空。

最终，她看向了顾晓，坚定地说道：“杀了我！”

眼前的这个透明人影，就是黑空身体的主人莫莉。

由于顾晓打断了仪式，导致黑空没有完全和她的灵魂融合在一起。

之前莫莉一直被黑暗力量压制在身体内，伴随着未来黑空的杀戮越来越多，莫莉的灵魂就将被黑暗力量完全侵蚀，成为真正的黑空。

这就是每一任黑空宿主的命运！

甚至，就算没有手合会的干涉。

‘兽’在他们身体内的种子也会逐渐成长，导致他们的性格越来越嗜血，最终的命运依旧是迈入黑暗之路。

正是因为知道这一点，莫莉才会毫不犹豫地让顾晓杀死她。

她不想按照这样子的生活继续下去了。

“如你所愿！”

顾晓点了点头。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黑暗力量的强大之处。

正如飞升者都无法抵御虚空的侵蚀，莫莉这样子的普通人如何抵御黑暗力量的侵蚀。

不过对于常人无法承受的黑暗力量，却是顾晓提升实力最好的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