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茗音抬起手,捧着嘴边的手,把指头轻含在口中,舌头直接卷过。
林卿泉呆滞了一瞬间,慕然睁开眼收回手,手臂垂在身侧,在衣摆下握紧指头,感觉指尖的湿润。
姜茗音靠近一步,对面人退后一步,故意夹着嗓子逗弄对方:“林哥哥~你在害怕什么,我又不吃了你。”
林卿泉以为面前的人要诱惑他,要他答应带她出去,坚定道:“男装就行。”
姜茗音:“我只是饿了。”
“你等等。”林卿泉明白自己想多了,示意后,看了看总不规矩的衣裳,确认没有问题,转身出了院子。
没多久,提着食盒回来,一盘一盘摆上桌。
吃完没提要出去的事,还悠闲的躺在躺椅上翻着书册子,只感觉不对劲。
还没想清楚哪里不对劲,躺着的人放下书,飘飘然来到面前,弯腰从臂弯钻进坐进怀中,自然拿起另一本书册开始看。
他停顿一下,继续拿起毛笔,工整的字体从上往下的写完。
写完后放下毛笔,靠在椅子上,让依偎在怀里的人靠的更舒服一些,大手微搂着腰侧,撑着头注视着纤细的指尖,一页一页的翻着书。
太安分太乖了……不像她。
没坐多久,院外传来声音:“大人,九殿下请您入宫。”
姜茗音的手停下翻页,看着骨节分明的手拿起一个金锤子,敲了一下金属盖子,发出叮声传到外面,收回手继续坐着。
外面像得到命令,脚步声越来越远。
“你可真懒,话都不回一个。”姜茗音语调变回正常模样。
“回了。”林卿泉一手撩起青丝,托到鼻尖闻了闻嘱咐道:“等我回来,”
姜茗音想都没想的拒绝:“不等。”
“……”林卿泉怕人跑了,保证道:“明日带你出去……”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
林卿泉还是走了,起身把人放在椅子上,任由奏折敞开风干,人坐上马车离开。
再归来,大步进了院子,看见人还在松了一口气。
不过他放松太早,等他沐浴回来,书房里已经没有人,写好的奏折,被写了另一句话而废弃:大遁走之术。
这样不安分才像她,这本没什么,人总是行踪不定,只认为有事要忙。
奏折的纸张被撕下,在烛火下燃烧成灰,墨晕染开,一段一模一样的字帖摆放着,任由穿屋而过的轻风吹干。
黑夜是无数罪恶的掩饰,也是美梦的开端。
一个黑影像圣诞老人版剪刀手,游走在各处宫殿中,拿着剪刀一顿咔嚓。
然后开始发礼物,把一个个东西摆放在最显眼的位置,摸到九皇子宫中,直接给小脸蛋一巴掌。
对于打小孩这事,一点没有心里负担,毕竟都想杀她了,再说第二次做人,自然比第一次做人的有经验。
九皇子捂着被打红的小脸醒来,看着黑影拍了拍自己头挑衅后离开,整个人气急败坏道:“抓刺客!”
宫殿大亮,地上躺了好几个被捂晕的人,一堆人沿着刺客逃窜的地方追逐,一搜一个不吱声。
皇帝坐在龙榻上,托在面前的东西,龙颜大怒。
那是一个娃娃,身上随意披着一块布,上面扎着针……巫蛊之术。
“再搜!”
侍卫领命,这一搜搜出更多东西,半真半假掺合,跪也跪了一地。
第二日,整个京城很矛盾,又乱又安静。
安静的是人,无数人选择缩头当鹌鹑,乱的是:城门封闭,官兵大肆搜查。
当鹌鹑的拼命挖地缝,当然不是为了埋自己,是藏一些后果严重的东西。
林卿泉下朝回来,房间里黑衣人就那样大拉拉躺他床上,抓谁再明显不过。
自然的拿了衣裳,布条蒙上眼,剥开黑色的衣裳,一点点替人换上:“昨夜去做了什么,让皇子全部被禁足?”
姜茗音抬起手腕,褪去衣袖反驳:“你这是污蔑,我是好人~被专业人才认证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