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撕破脸皮,这时候雷鸣也不用在乎蔡清渔的态度了,直接站出来,说明整个案件的真相。
按照他的说法,王七是被冤枉的,真正伪造银票的另有其人,是一个地痞泼皮。
名叫杨石,好赌之人,欠了不少赌债,便伪造一些假银票去换现银,却又怕被钱庄的人识破,于是骗了伙计王七。
那些原本指证王七的证人,只是担心自己受到牵连,所以一起指证王七。
至于搜出的假银票,也根本不是王七的,是地痞无赖杨石的。
“…大人,事情就是这样。”
雷鸣说完后,不忘看了方丕一眼。
方丕嘴角微扬,现在真相大白,蔡清渔是别想逃脱罪责了。
可在后方看着这一切的赵先生却脸色逐渐变得凝重,眼底也闪过几分担忧。
雷鸣办的这件案子,根本就是漏洞百出,经不起推敲,虽然蔡清渔已经入局了,如果细究下来,蔡清渔可能没有多少罪责的。
原本他就隐约觉得雷鸣办事不可靠,直到这时,才知道,雷鸣根本就没有好好安排。
这时他有些后悔,早知雷鸣如此安排,就该亲自来办的。
眼下既然都这样了,他也只能看着事情的走向了。
“黄推官,很显然,这件案子,就是蔡县丞错判,冤枉了好人。”
眼见雷鸣已经说完,事实清楚明了,方丕站出来补刀了。
说话间,轻蔑地看着蔡清渔,似乎已经在等着蔡清渔好戏看了。
然而,蔡清渔却依旧十分平静,甚至还回头看了看在他后面站着的贾琮。
“蔡县丞,不知你对这些可有什么解释?”
府衙黄推官也跟着质问起蔡清渔来。
蔡清渔来到堂中,说道:
“本官从未真正判决过王七,其实本官也一直在等着真相大白的时候,现在看来,本官是等对了。”
这话一出,方丕愕然地看着他,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在公堂后方站在的贾琮见状,微微眯眼,心想着,雷鸣办的这事也太草率了,竟然安排一些地痞流氓、伙计来促成这件假案。
而伪造银票的数额又比较大,这种案子,没点来头的人,基本是不敢做这样的事情。
转念一想,又觉得正常,毕竟方丕需要的是一个案子来让蔡清渔入套。
但又不能真正去陷害什么人,所以,只能尽找一些地痞啊伙计等。
也就是从一开始起,这件事情本身就存在很大的限制。
“蔡清渔,你说…你什么意思?”
过了一会,方丕反应了过来,直呼蔡清渔的名字,质问他。
蔡清渔颇为不满,回道:
“我想我说的已经够明白了,我也在等着真相大白的时候,这案子我也还没判完呢。”
方丕听了,神色大变:
“你胡说!明明你已经判了王七重罪,案子已经了结,你还敢狡辩?”
上首的黄推官见二人已经明着争吵了,也不再说话,冷眼旁观着。
蔡清渔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