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周一鸣坐在老吴身旁，手机拿着他的全部资料，一个孤独的四十八岁男人，没有父母，老家的弟弟妹妹已断绝联系多年。没有妻子儿女，无房无车，从事保洁员工作，全部存款八万三千九百五。

几乎没有任何劣迹。不赌博，不召妓，抽烟，偶尔喝两杯，这就是他的全部。这样一个低欲望的人会是凶手吗？

他昨晚的诡异行为，着实不像演戏。

“师傅，纪老师找到了，已经带回警局了。”乌倩推开门走了进来。

“好，你在这里守着，医生说随时可能醒来，有什么情况立刻通知我”。周一鸣道。

“好嘞师傅”乌倩在老吴身旁坐下，拿起他的资料看了起来。

——————

审讯室里。安装摄像头的纪老师一脸无辜地坐着。

“警官，我没犯什么事儿吧”

“犯没犯是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额…您说说看”

“周一鸣拿出那束花”

“……”

“你有什么要说的吗”周一鸣问。

“花确实是我放的”纪老师沉吟了一下，抬眸道。

“里面的监控呢”

“也是我装的”

“为什么在花束里装监控”

“我说是为了科研，您信吗”？纪老师凝眸道。

“什么？”

“听说人死前七天鬼魂会出现，我装摄像头就是想看看能不能拍到鬼”纪老师道。

“……”轮到周一鸣无语。看来这个案子是跟鬼脱不开关系了。

“您可能不知道，我最近再做一个项目，主要是研究东亚祭祀文化中的文明交流互鉴，其中涉及一些阴阳数术的内容…”纪老师推了一下眼镜，“按说教学楼里发生这种惨案，我不应该还拿来做实验，但机会难得，所以就没忍住。确实是有点不道德”纪老师一脸歉意地看着周一鸣。

这个说辞听起来似乎有点道理。周一鸣不甘心地拿出陈希希的照片，“认识她吗”

“认识”纪老师爽快地道，“大一的英语课是我上的，哎，挺好学的一个小姑娘，可惜了！”纪老师的脸上现出一丝叹惋。